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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药了吗?”皇后问:“药何时能熬好?”
章太医回头与徐丹台对视一眼,有些迟疑的说:“其实,微臣偶然在古籍上看见,从前有一国公爷突发此症,是他家公子以血入药,不过血量需求太大,治好了国公爷,公子也奄奄一息了,然后…”
“庸医!”慕景焕怒斥一句:“偶然看见?那边是如今找不见出处了?谁知你不是信口胡扯。”
皇后连忙使了个眼色,慕景焕身后的侍从急忙怼了他腰窝一下,提醒他住口。
章太医已经跪下了:“皇后娘娘,微臣不敢胡言乱语,虽出处已不可考,但微臣真的看到过。”
“回皇后娘娘。”徐丹台上前一步:“章太医所说的法子,微臣也曾见过,好像是在一位民间神医的手札上。”
慕景焕直觉有诈,“荒谬,你们两个食俸禄的太医,医治天子还敢半吊子发言,简直不知死活。”
慕靖安啧了一声,似不耐烦的撞开了慕景焕,从徐丹台敞开的药箱中随手抄起根银针,在小臂上一划,徐丹台连忙取出个小盅接着。
沈衍易收回看戏的目光,低下头不再偷看。
场面一时寂静。守在龙床前的主事内官相禾将所有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始终没说话。
小盅将要满时,徐丹台说:“殿下,足够了。”
慕靖安胳膊一收,袖子落回手腕出,只见从袖子里汤出一道血线,划过手背,从指尖滴答滴答落下。
徐丹台放好小盅盖好盖子,连忙取出条干净的帕子,撒上止血的药,对慕靖安说:“殿下,微车替您…”
“麻烦。”慕靖安摆了摆手,眼神看了看众人,着重看了眼面色阴沉到极点的皇后,他若无其事收回目光,转身边走边说:“药我也不会熬,没我事我走了。”
相禾对旁边的小内官使了个眼色,小内官连忙接过徐丹台手中的帕子,快步追出去。
慕靖安正不拘小节的用自己袖子擦血,那些血似怎么也止不住了,不断的从伤口流出。
旁边的刚在晚膳惹得太子与宁王拌嘴的美人,正垫着自己的帕子去捂宁王小臂上的伤口,眉心微蹙,眼有水光。
小内官唤了声宁王殿下,走上前去,奉上带着止血药的帕子:“殿下,您也要爱惜身子呀,快用这个。”
沈衍易丢了自己的帕子,接过小内官手中的帕子,对他点头致谢,然后连忙裹住慕靖安的伤口,在被面系了个结。
慕靖安看了眼小内官:“行,那我走了。”
“哎,殿下您慢走。”小内官行礼目送他们离开。
慕靖安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用伤手去旁边的李子树上摘了几个李子,回头对沈衍易说:“过来接着。”
沈衍易见他还要爬树,一把拉住他的手,手握住了却不想承认下意识的关心,憋了半天沈衍易挤出来一句:“改天再摘吧。”
“小事。”慕靖安擦了擦李子递到沈衍易嘴边:“尝尝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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