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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看到三姐高兴成这样吗?咋还哭上了!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回家大半年也不知道打电话联系联系你三姐我,难道我给你的发的百来块工资你回家就都花光了不成?”许秀秀仿若什么都不知道,看着许静静没好气的说着话数落她的不是,见她靠近后便抬手给她擦拭眼泪,只是动作却夹带着心疼。
入手的脸颊皮肤并不滑嫩,夹带着干涩和起皮的冻伤症状,应该是入冬后却多日悄悄哭泣的缘故,许秀秀想着,看着许静静的心却更加愧疚了。
“不……不是的。”许静静哽咽着摇头,连忙不知所措的抬起两只手臂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工资我还藏着呢!没有花光。”解释着语气认真且笨拙。
“那你看到姐姐哭得如此伤心做什么?”许秀秀假装瞪她,一副不相信她的表情。
“姐,我哭是因为……因为……”许静静张口欲说,却又哽咽着没说出口:“总之不是那样的,钱我真的没花掉,就上次花了一块钱给你打了个电话而已。”许静静蠕动着小嘴再次解释。
“嗤!傻丫头。”许秀秀笑骂她一句,不由得跟着心酸许久。
卧室里安静得呼吸都显得沉重,姐妹两原先是对视着的,只是许静静却快速的垂下眼眸避开了许秀秀的目光。
“静静!”许秀秀看着许静静低垂下脑袋半响后,开口叫唤她的名字一句。
“嗯!”许静静没抬头,却低声嗯了一句算是应答。
“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三姐好吗?不要一个人憋闷着忍受委屈和痛苦,三姐回来了,只要你占理,只要你不愿意,只要你没有杀人发火干些不法的勾当,三姐一定护着你,谁都不能伤你分毫逼迫你一丝,就是咱爸咱妈也不行。”许秀秀伸手将许静静掉落耳边的头发轻轻别到其脑后,语气温和带着轻哄和安抚。
许静静坐在木床旁,安静的听着许秀秀说的话,一双手却不知不觉的狠狠用力的搅到了一块儿,捏到手指发白,发僵。
许秀秀看着她,心里也涌起担忧和紧张,但是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冲动,此刻的她必须得给许静静一个支撑的肩膀,她不能比许静静率先承受不住打击,否则许静静就更像是浮萍般完全无处可依靠了,她也许是这丫头的最后一个安全倚靠的港湾了。
“……”
许静静沉默着未曾吭声,就在许秀秀以为许静静不会说时,就在许秀秀看到许静静那脆弱颤抖的肩膀时,她想放弃让她倾诉的当下,许静静开口说了话。
“可是我好脏……”许静静像是嫌弃自己,那个脏字咬得极重,重到让人承受不起。
轰的一声,许秀秀只感觉自己眼前昏厥暗黑了片刻,许久后,许秀秀才平复下心情张口欲说话。
然许静静却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般,伸手抓着她的手,抬起头看着她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她的眼神绝望而痛苦,犹如一只陷入黑暗和深渊无法自救的小兽,凄厉的哀嚎。
“他抓着我不让我逃,还打我……”
回忆当时的感受,许静静整个人痛苦得不行。
“他撕烂我的衣服,把我压在咱家的草垛上施暴……”像是陷入本能的叙说,仅仅是叙述,许静静的状态都十分的惊人,许秀秀张口想阻止她,许静静却不给她机会。
“我哭着,喊着,我跪着求他放过我……他是个人渣,他不愿放过我,我现在好脏……好脏……”许静静说着双手急忙慌的甩开许秀秀的双手,然后无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衣袖下摆,泪水像是条小河就那么流着,好像永远都流不完。
“四丫……”许秀秀伸手小心的想要将许静静拉回到怀中。
突然间许静静却像是疯了般,握拳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我好脏……”低低吼着,痛苦得不行。
许秀秀只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理智瞬间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伸手快速的抓住许静静的双手,抓着她,然后用力的扯到怀中抱住她。
“没事了,许静静,你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你不脏,你真的一点都不脏!乖,听话咱不怕啊!有三姐在呢!一切都有三姐在呢!”许秀秀揉抱着她,不敢放松丝毫,胸口不断狂涌肆虐的心脏却在这一刻疼到抽痛,她让许静静哭诉,直到她哭得声音哑了,身体疲了。
“姐,我好痛苦!我感觉我活不下去了……”许静静回抱着许秀秀的腰身,下巴轻轻的磕在许秀秀的肩膀上,终于哭累的她缓缓止住了泪水:“我每一天都感觉有人伸手掐住我的喉咙,闭眼时就好像在不断的重复那件脏事儿,我挣扎,我想逃,可是我逃不了也跑不掉……啊……”说道后面是情绪和理智的挣扎徘徊。
许秀秀感觉得出来,许静静她真的想逃,她想挣脱道德的枷锁和牢笼,可是她不敢,亦没有那个勇气。
“静静,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许秀秀抱着许静静,声音干涩的发问,她不想问,也不愿意问,但从刚才许静静失控的状态来看,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如果真的怀孕了该如何是好?
咻的!许静静瞬间像是一根木头般,她一动不动的被许秀秀抱着,良久……
“呵呵……是啊!姐,你说讽刺不讽刺,我竟然怀了那畜生的孩子,我被他毁了,我竟然还舍不得堕掉他!我竟然舍不得啊……”许静静笑着笑到再次忍不住流出眼泪,她觉得自己好痛苦,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也许这才是她真正感到绝望且痛苦的!
“你是为了孩子所以决定嫁给他?”许秀秀盯着许静静的眼眸,双手用力的捏着许静静的双肩,这一刻的许秀秀急需得到许静静的回答。
“……”然许静静回应她的却是无尽的沉默。
但有时候的沉默其实就是无话可说的回答,这个回答不需要再经过反复确认推敲,仅仅是许静静那略带痛苦的眼眸,仅仅是她那认命却又不愿意认命的反复挣扎。(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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