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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汉滨醒来后的表现,让夏天大跌眼睛,旁观的丁三五更是目瞪口呆。
如果说刚才的马翠花还稍微有些抵触,只是后来才是竹筒倒豆子,那么周汉滨上来就是竹筒倒豆子,简直可以用一泻千里来形容。
周汉滨坦白得太快,就丁三五那点文化,根本来不及记录,夏天不得不亲自上阵。
夏天当然明白,周汉滨是被吓坏了,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
这源于周汉滨身上受的伤,疼痛让他恐惧,更因为他一醒来,夏天就把马翠花的“交代”宣读了一遍。
周汉滨一开始就成了“王连举”和“甫志高”,顿时让胜利者夏天索然无味,本来他以为是一场对抗性很强的审讯呢。
连丁三五也看不起周汉滨了,以前他是有点佩服周汉滨的,可现在他觉得这个城里人的骨头太软了。
“交代”完毕,办妥“手续”,夏天让丁三五送周汉滨去卫生院看看,是不是需要疗伤。
可丁三五很快就回来了。
原来,马翠花不放心,待在楼下不肯离开,丁三五图省事,把周汉滨交给了她,顺手又借给她一支手电筒。
这事就算结束了。
可夏天心里有了新的想法。
他连夜去找中学校长陈临生。
还好,陈临生没在曹玉芳那里喝醉,而且回到学校刚刚睡下。
“你小子什么意思?深更半夜的,是不是天要塌下来了啊?”
一边唠叨,陈临生一边将夏天让进屋里。
“老校长,我先跟您说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夏天将周汉滨和马翠花的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并将周汉滨和马翠花的“笔录”交给陈临生,让他暂时代为保管。
陈临生若有所思,微笑道:“小夏,这确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嘛。”
“呵呵,英雄所见略同,英雄所见略同。”夏天笑着问道:“老校长,从这件事上,您应该能知道周汉滨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陈临生点着头道:“可以用一句老话形容,烂泥扶不上墙。”
夏天又问道:“您说这样的人,给他几个靠山他能靠得住吗?”
“他靠个球。”说了句粗话,陈临生摇着头道:“就周汉滨那点德行,属于扶不起的阿斗这一类人,就是给他一个天大的靠山他也靠不住。”
夏天再问道:“您老再帮我分析分析,周汉滨能对我构成威胁吗?”
陈临生哈哈而笑,“还威胁?就你小子那一肚的歪歪肠子,你就是把他卖个三回五回,他也会乖乖的帮你数钱。”
夏天摊了摊双手,咧嘴乐道:“所以,所以嘛。”
“臭小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陈临生笑着说道:“你原来打算把周汉滨赶出南岙,现在你是想把他留在南岙,因为他根本构不成对你的威胁。”
夏天点头道:“对,我来就是告诉您,明天您几位暂时不用去县里告周汉滨的状了,我想把他留在南岙,说不定将来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陈临生说:“你小子还真象个当领导的,变化多端嘛……好吧,我们听你的,明天不去县里了。”
夏天的这一决策调整还真是及时,第二天上午,县委组织部的干部科科长应幸福,带着组织干事张冬早早的来了。
乡里的同志和工作队的同志,正集中在会议室里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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