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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你看你干的好事!我儿子从来都不是同性恋!都是你带的!”哪怕是已经在电话里知道了邹黎要带一个“男朋友”回来,真的带回来后,她还是难以置信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别说给王曾亮倒茶了,王曾亮手里提的牛奶和礼品都还没能放下,就挨了她结结实实的一个耳光。
那是王曾亮第一次挨这种抽到脸上的巴掌,被抽得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在农村这种重男轻女的地方,李秋美王春一胎就得了男那完全就是“全家族同庆”的氛围,就他们家那会儿那么穷都还杀了杀了几只鸡为这事儿摆了几桌席,敲锣打鼓地庆祝,可以想象他从小生活穷归穷,但着实没受过一分金钱以外的委屈,算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然后来也不能那么混蛋,学说不上就不上了,都是给惯的。
“就算喜欢男的,你怎么也好意思带回来这么一个人!”邹芮作为一个教授,骂人的话却层出不穷,除了有些特别肮脏的词汇用不出来,总体的伤害力水平还是非常给力的,“一个混混,你也敢?”
那时的邹黎就是像现在这样不言不语,也不看他,满脸都是冷漠:“你不是说带回家吃饭?不吃我们走了。”
不经意被那目光扫过的王曾亮一下子便识别出了其中的含义:说了让你别来,你非要来。
见父母的事是王曾亮主动提出的,他已经带邹黎回了家成功过关,他想着再见见邹黎的父母,万一也过了就相当于“订婚扯证”了,以后就是按夫妻身份名正言顺地生活了。他一向考虑事情都很乐观,完全没想到会遭遇这么一盆冷水。
脸上火辣辣得疼,尴尬又羞耻,邹黎事不关己仿佛什么也看见的样子也让他感到无措。还有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愤怒和委屈。
“阿姨,叔叔……”邹黎的父亲是个没有存在感的人,他也是个教授,周身气质是和邹黎如出一辙的事不关己。
他父亲叫秦陆,是入赘邹家的女婿,据说一年到头在家的天数一只手都能数得出。多的邹黎没有再讲,他也没有再问。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陆是张国字脸单眼皮头发微卷,骨架很大个头很高,除了那“处变不惊”的性格,没有一处和邹黎相似。
“我知道我不够优秀,有点配不上邹黎,家庭也不如你们好,也没有学历和文化,但是请叔叔阿姨相信,我会努力的,我现在手里还有一些钱够我们生活,我以后会给他买大房子,买好车……”他很慌地说着一些提前准备好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像来求婚的女婿一般不停地承诺着自己的雄心和决心。
邹芮气得大叫,让王曾亮闭嘴。
秦陆捧着个茶杯坐在沙发上,眼睛不斜地看着午间新闻。
邹黎则是很不耐烦,再次重复:“吃不吃饭,不吃就走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最后他们竟然还留下来吃了饭,他妈妈亲手做了很丰盛的一桌,边吃饭边把王曾亮贬低得什么也不是,邹黎跟他父亲低着头完全不受影响很正常地吃饭,什么也不说,留下王曾亮一个人在那里顶着一个红辣辣的巴掌印,拿着对空筷子尴尬地挤笑,不知道自己是该吃还是不该吃。
这就是王曾亮的第一次上门。
以邹黎那见怪不怪的眼神来看,那个对王曾亮来说石破天惊的耳光和后继而来的唾骂根本算不上是侮辱,只能算是这个家中家庭成员的正常待遇。
那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在他眼里肉眼可见不正常的家庭对邹黎来说才是“正常”,他今天遭受的待遇,却是邹黎从小到大的日常。
也就是那天,他才明白邹黎在最开始答应他在一起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答应你,让你进这个围城来看看。】
这哪里是围城。
这是地狱。
他知道这是地狱,邹黎也知道。
他背着邹黎去找过邹芮好几次,无一例外每一次都得肿着脸回去,后来他也就不去找罪受了。上一次去的时候邹芮还骂他死皮赖脸,问他什么时候放过邹黎,他那会儿刚好也跟邹黎闹不愉快,回去之后还真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
就在那条遇见当时还是胖子的李圆的河边,喝着酒想这个问题,他想:要不算了,围城里的风景都见完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早点离开早点好。这不是围城啊,这可是地狱啊王曾亮。
你有什么本事去地狱里捞白骨?去妄图解脱一个早已经把地狱视为正常生活的亡灵?就为了那么一个光鲜的壳子?为了那么一层皮?划不来啊?
他想得头痛,和胖子抱头痛哭,打算哭完回去就重新做人,再也不干这场划不来的生意了。
结果回去之后,他看见那个向来都能稳稳坐在电脑面前面辛勤工作的人,竟然对着电脑在发呆,连他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那个人一动不动地发着呆,像没灵魂的石膏人。
就那样坐着,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就好像王曾亮不开口打破这个静止,他就会永远这么放空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结。
“你在干什么?”他问。
只见那人突然被惊醒,缓缓朝他这边看过来,而那一眼,就让已经下了一整夜决心打算再也不做亏本生意的王曾亮彻底溃败。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啊,原来,他在啊。
……
“如果不是你,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这不是王曾亮第一次挨这个女人的耳光,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邹黎的无动于衷,但是却是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空白一片。
没有预想之中的悲伤难过,没有被羞辱之后的愤怒耻辱,没有被所爱之人的母亲厌恶的惶恐无措,更没有曾经听到这些荒谬言语后满心想要辩解的冤屈委屈。和以往很不同,心情是出乎意料的淡,一个耳光都没能让他有个什么大波动。
他只困,乏,以及从头至尾都快溢出来的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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