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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敌不先发者死。。”
他们跟着我怒吼起来,顿时将这些逃下来的人群,震慑的后退几步。
“我乃神机军士,上五军之序,尔辈安敢。。”
一名中年校尉几乎是咆哮着将沫子溅到我脸上。
然后是砰的一声,我用一枚顶着他脑门发射的弹丸,作为回答
在一片寂静和骇然中,崩开大半颅骨的尸体上,将占了红白之物的枪管,慢慢搽干净。
这才低声嘀咕到,
“乱喷口水什么的,最讨厌了。。”
然后这些有些失魂落魄的逃兵,被我重新驱赶回去,却发现手持兵刃脸色苍白,和少数人留在阵地上的那名郭都尉,他神情复杂的瞪着我,却没有说什么。
这时那些阻敌的矛队已经几乎全灭,那些我带来的白兵队几乎是,越过那些有些慌乱的铳手,再次与那些敌兵迎面拼杀起来
这一阻隔,那些铳手总算再次完成列队准备,然后重新靠上前去,对着敌军的后队继续射击,以多少支援一下白兵队。
“能调低向下发炮么。。”
我对着郭都尉开口道,
“没试过。。”
他脸色变了边没开口,身旁却有人回答道
“那就试一下。。”
我将说话的那人点出来,
”你来帮忙。。“
然后似乎我杀人的余威犹在,真的有人去试了。位置最外的一门炮组,在标兵队的威逼下,木排和挡板被推倒,格外漫长的装填和塞实之后,炮身顶向前斜斜下放,只听得拉下引线。
震耳欲聋的轰然一声,尘土飞扬,地面颤颤,耳鸣嗡嗡之中,我见到一个黑色物体的轨迹残影,直接掠过努力奋战的白兵队头顶,没入土中,我“可惜”两字方在脑中电光火石而过。
然后就见斗大的弹丸,在四分五裂的碎片中斜斜弹跳起来,然后一头撞入那些被炮响所震憾然的人群中,将当头一个披甲持盾的高大威猛军将,连人带牌猛地撕裂开来,然后顺势努力靠拢掩护的人丛中犁出一条血肉模糊的蛇形轨迹。
遭此打击,那些强袭敌军的士气和攻势像是被打断了某个关键,顿时一窒变得滞塞起来,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叫喊起来。然后重组的残余射声队,在辛稼轩的带领下也赶到右侧,对着坡上的敌军攒射起来,左翼的矛手和白兵队也爬坡增援了上来。
这时敌军后方也出现了新的变故,奉命带队在外围机动的韩良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第一教导队,已经冲到这只敌军侧后方,下马列队,两三轮排射之后,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采取的多横队批次轮射,实际火力密度有限,每轮真正中弹倒地的不过寥寥十数人,但是对于感觉到后方受到攻击的敌军来说,就好像是收到大队人马连绵不绝的射击,而蹦断最后一点坚持和士气。
可惜我的人马也已经精疲力竭,只能靠韩良臣那只不这么合格的骑兵,来进一步扩大战果。尽管如此,
看着那些学着冲下土坡的白兵队和矛手,热血上头拖着火铳追上去,用沉重的实木枪托像是挥棍抡锤一样的,将背对逃亡的敌兵纷纷击倒的铳兵们,我还忍不住嘴角抽搐了起来,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刺刀这东西给搞出来先。
“突袭西垒的雄武跳荡营完了。。”
见到这前后反差的一幕,站在城楼上观望助威擂鼓吆喝的守军,也不免有些失声。
“柳都虞侯以下,尽数殉难。。”
天南行宫被称为银安殿的小朝堂里,稀稀拉拉十数名文武环列之下,满脸胡子拉渣,形容憔悴的宁海公,得到最后一路的这个回报,几乎将玉杯被捏碎,崩裂在脸上划出一个小血口来。
“难道他们遇上了埋伏的虞侯军或是亲直营么。。”
他一把踢开试图上前,替他擦拭包扎的侍女,紧声道
“谁能告诉孤。。”
左右一片噤声,许久才有人道
“对方的旗号是,,龙州团左。。”
“你想告诉孤,派去夺垒的敢死之士,是被区区一部外藩团练给挫折了的么。。”
这次就没有人能再次回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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