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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开向高立修常去的咖啡馆内。
高立修饶有兴味地瞥了秦之妍一眼,语气悠长:“你根本就没有失忆。”
这句话对秦之妍来说,无异于一道惊雷。
她抿紧嘴唇,半晌轻笑道:“高先生是心理医生吗?一眼就能看出人是不是真的失忆。”
高立修耸了耸肩:“你太高看我,只是适当推理罢了。既然你什么事情都不记得,那叶承淮在你眼里应该是个陌生人才对。可我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威胁到你。”
皇帝的新装被人戳穿,是件羞耻至极的事情。
秦之妍深吸一口气,“我是否失忆,似乎和高先生没什么关系。”
高立修点头:“的确。你的前尘往事,该怎么处理,是你的权利,我没有资格置喙。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
高立修勾起唇角,等在咖啡厅坐定,才娓娓道来:“我知道秦小姐之前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你想摆脱过去的生活,重新开始,我很理解。”
秦之妍冷哂:“高先生很有当知音的潜质。”
“我知道,因为我是叶承淮的朋友,你对我有抵触情绪。可我不是为了他来的。”
秦之妍没接话,静静喝咖啡。
她原本就是被带来当听众的。
高立修意味深长的表情变得严肃:“叶佑安,是你的儿子。”
秦之妍手一抖,咖啡洒了几滴出来,她抽了纸巾,很仔细,很用力地擦拭。
“佑安从小体质就不好,四岁的时候被检查出患有白血病。承淮把这个宝贝儿子捧在手心,怎么能眼睁睁看他被病痛折磨致死?他只能找到你——孩子的亲身母亲,只有和你产下新生儿,脐带血才能最大程度和佑安需要的造血干细胞匹配。”
秦之妍脑袋里一片乱麻。
她十七岁那年寒假,在酒店打工做杂活,正清理杂物间的时候,突然有人闯进来,将她按在墙上,从后面脱下她的制服裙子,狠狠进犯。
那是最她耻辱,最不堪的回忆。只记得男人的力道大得像要将她的骨头一根根敲断。
最后她被做晕过去,全程都没看到男人正脸。
张舒莲怕这事传出去丢人,无论如何都不许她报警。在她日日噩梦的同时,迎来了最大的噩梦——她怀孕了。
她的体质很差,有溶血障碍,做流产手术,很容易大出血。以她的经济能力,只能去那种条件很差的小诊所。
医生们都怕她在自己手里出事,没人敢接收她。
拖到后来,孩子大了,不具备流产条件,只能把他生下来。
照高立修的话,那个对她施暴的男人是叶承淮,而叶佑安就是那个被张舒莲抱出去扔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