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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尽职尽责地立在门口,鹿呦下车后,上前询问他这几日还有没有不对劲的人在周围徘徊。
“有两个,我觉着不太对,但暂时没见他们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不好确定是不是跟之前那人一伙的。监控应该有拍到,你可以看看,就在这条路上,来回晃悠了有三四次。”
保镖边说边比划着指了指院门口的路,手指到右边时倏然停住。
“哦对了!昨天下午四五点左右,还有辆车,停在了那边红红绿绿的树旁边。”
鹿呦和月蕴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结了果的栾树,葱绿之间挂着一串串红色的小灯笼,被种植在这条路的尽头,挺远的距离,已经属于联排别墅的范围了。
若只是私家车正常停在自家门口,保镖没必要特别汇报给她们。
鹿呦问:“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负责夜间看守的那个同事跟我说,他来交接的时候从那边经过,看到里面的人举着相机,好像是在对着咱们这拍照。
他心里不踏实,晚上有多留意那辆车,发现它一晚上都停在那儿L,里面一直坐着人。”
保镖说,“但除了拍照,也没做啥了。不确定我们太敏感,还是他们确实有问题。”
听着不是私生饭,更像是狗仔。
从歌唱综艺播出后,陶芯每周都会上热搜,先是被爆料脾气不好人缘差,言行举止被无限放大解析,遭到了无数网友的口诛笔伐。直到赛程中段,陶芯差点被架子砸到,才让事情有了反转。
从那个舞台事故之后,就冒出了很多营销号开始宣传陶芯被霸凌的事。
再后来,陶芯便开始逆风翻盘,人气热度飙升,成了节目里的黑马。
究竟是陶芯脾气不好导致被霸凌,还是被霸凌后暴脾气地反击,无人知晓。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确实与其他选手相处不和睦。
有人花钱找狗仔蹲守抓她小辫子,倒也不足为奇。
鹿呦想了想说:“再观察几日吧,要是对方有什么异常举动,随时联系我,辛苦了,我去给你拿瓶水。”
保镖说:“您太客气了。”
鹿呦微笑了笑,反手往侧后方伸过去,捞住月蕴溪的手,牵着她往院子里走,压低声音问:“她是不是要回来了?”
“谁?”
以月蕴溪的脑子,不可能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摆明了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鹿呦没说陶芯的名字。
果然,没等两三秒,月蕴溪拖腔带调地说:“哦……不太清楚,我这几天心思都集中在在该注意的人身上,没空过问无足轻重的人是什么行程。”
听到最后一句,鹿呦都顾不上羞,好笑地睨了月蕴溪一眼说:“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妹妹。”
“你都说是名义上的了。”
鹿呦又无语又好笑,缓了缓,想提狗仔的事时,听见月蕴溪问:“所以,是为了悄悄问她的事
,才拉着我一起回家?”
比起醋意,她语气里有其更重的情绪,都集中在了末尾那句。
鹿呦愣了一瞬,停下脚步,沿着她的视线,垂眸看过去。
目光投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定格住,滞后地感受到体温融合的温热,以及交叠处覆盖的一层薄汗,不知道是从谁的掌心先沁出来的。
鹿呦指尖微动了动,没有第一时间松开手。
直到抬眼,从铁艺围栏的缝隙看见对面陶芯家的入户门被推开。
她心里一慌,赶紧放开了月蕴溪的手,极其不自然地握住挎包上的长颈鹿挂件。
从屋里出来的是陶家的家政阿姨,阿姨没注意到她们,拎着垃圾袋径直穿过小院出了门。
鹿呦紧绷的肩线放松下来,呼了口气。随即,便听见身边人轻笑了一声。
侧过脸,月蕴溪正望着她,眼神柔和又包容。然而,眉梢往上轻挑了一下后,与她交汇的目光就变了味,漾出了几分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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