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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他名下不少产业都有这样那样的危机,虽说最后大多都化险为夷,可着实让他风声鹤唳了一把。
“怎么可能有诈?”文二夫人端庄贤淑的拿帕子沾了沾嘴角,“听说为着那姜氏,宫计把老侯爷都给气晕过去了。都闹成这个样子了,哪怕有诈,也要给他坐实了。”
宫远雨冷哼一声:“那就是个无情的。”
文二夫人越想越觉得有些坐不住,她起身:“我得去寿安居一趟。”
宫远雨微微皱眉:“这个时辰?你去寿安居做什么?我们不是刚从爹那跟娘一道回来?”
文二夫人柔柔一笑:“都是一家子,自然是去劝娘不要答应啊。”
宫远雨不解,看向文二夫人:“什么意思?”
文二夫人轻笑一声:“侯爷,你忘了娘的性子了?她本来就不可能答应,这会儿你去劝她,她只会觉得你跟她是一条心……反正以宫计的性子,不管娘跟爹答不答应,怕是都会搬出去了。”
宫远雨这才反应过来,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夫人:“……阿瑜,你可真聪明。”
文二夫人柔婉一笑:“我这也是为了咱们二房。既然这侯位已经落在了咱们这一房,总不能再,让出去吧?”
夫妻俩相视一笑。
……
文二夫人去了寿安居,翟老夫人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那生着闷气。
文二夫人撩开帘子进了内室,月翠给她使了个眼色,用口型告诉她,翟老夫人正因着大少爷的事不高兴。
文二夫人心下有数,朝月翠略略点了点头。
“娘,我来看看您。”文二夫人笑着过来。
翟老夫人原本正托着头闭着眼在那生气,听到文二夫人的声音,睁开眼,看了一眼文二夫人,颇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不是刚一道从你爹那回来么?”
文二夫人亲手给翟老夫人斟了一杯茶,送到翟老夫人手边,看着很是掏心掏肺的模样:“娘,方才人太多了,有些话我实在不好跟你说。这会儿清净些,便找你过来说说话。”
翟老夫人有些狐疑的看向文二夫人:“什么话?”
文二夫人左右看了下,翟老夫人摆了摆手,屏退左右,只留下了月翠一个在内室伺候的。
文二夫人低声道:“娘,计儿要搬出去这事,您可千万不能答应。”
翟老夫人吃了一惊。
谁都知道,宫计若是搬出去了,最高兴的,那定然是二房了。
方才文二夫人那副神神秘秘的模样,翟老夫人还以为是来游说自己同意宫计搬出去的。
结果文二夫人这一张口就是劝翟老夫人不要答应宫计搬出去一事,翟老夫人自己都惊呆了。
“怎么说?”翟老夫人问文二夫人,想听听文二夫人的看法。
文二夫人蹙着柳叶眉:“爹的话其实很有道理,家和万事兴,都是一家子,哪里有隔夜仇?可偏偏计儿这孩子,心就好像是石头做的……娘多疼他啊,偏偏就怎么捂也捂不热。”
这话简直是说到翟老夫人心坎里去了,她眼眶微湿,拉着文二夫人的手:“阿瑜,我说起来也算有三个儿媳妇,大儿媳一天天的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只惦记着她的佛祖;三儿媳妇小家子气得很,我也不怎么待见她。唯独你,是个懂事又可心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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