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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爬着逆行的电梯,追逐着顺行的他,她问他是缺夫人吗,满世界认识不认识的也说是自己老婆。他故意气她,气得她不羞可生气,脸颊又红了,他好笑,她不是风月场上的烟花女子吗,怎么还有这样薄薄的脸皮,这样固执刚烈的性子。
他忽然很想摸摸,她脸是不是很烫,很软,绵绵的,像一块海藻。
程欢体力怎么跟得上,骂了几声就掉回去,和他隔着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想拿包打他,可知道根本仍不过去,她也不舍得,包很贵的。
他站在二层居高临下俯视她,不远处等候的高层都在看她,她有些害怕,背过身去第二次仓皇跑开。
她恨极了穆津霖,在她眼中这就一不要脸的纨绔子弟,以泡女人为毕生追求,以大手大脚花钱为人生准则,她见过周逸辞那样优秀努力的男子,当然眼中再入不得任何人。
她经常把穆津霖忘掉,她空出的心被周逸辞填得满满当当,其他人出现得再惊心动魄也终究是昙花一现,无法激起她心上半点涟漪。
可穆津霖却不曾忘掉她。
他心是空白,想要填进去一个很难,可又很容易。
难是他遇不到。
容易是他遇到了,立刻就会填充为绚丽斑驳的锦缎。
他见过那么多女人,高贵的平庸的,妩媚的纯情的,聪明的笨拙的,伶牙俐齿的,仓皇失措的,他唯独没见过将这些好与坏都融合在一身的女人,而且毫无违和,每一处都让人欢喜。
穆津霖轻轻握住程欢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吻了吻,他吻完觉得不够,索性放在唇上触碰着不再挪开。
手背微微有点烫,有点潮,还有一点扎,我迷迷糊糊醒来,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两下,迎着阳光越来越烈的窗子,缓慢睁开眼,穆津霖并没有随我苏醒而撤离,他仍旧握着吻着,落在我偏头看过去惺忪的眼里,我张嘴沙哑问他干什么,他说饿了,吃点。
我笑出来,“无聊,松开我。”
他不听,我只好使劲往外抽,“没洗手。”
“没洗手才带着自然的味道。”
我又羞又好笑,“嘴巴抹了蜜。”
他嗯了声,“早晨喂文珀,顺便替他喝了些,你奶溢出,有知觉吗?”
我吓一跳,刚睡醒脑子反应不灵光,我立刻低头看自己胸口,以为溢在被子上,可视线里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胸口的盘扣都是原样,我这才想起我哪里有奶,穆津霖笑出来,一副得逞的奸诈,“那么小,就算有能盛下多少,还不够我一口。”
我撑住床铺坐起来,“说得好像你有血盆大口,多少奶都不够喂饱你。”
他手指在薄唇上点了点,若有所思说,“有些事上,嘴巴确实很有用处,不只局限于吃喝说话,它可以让女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快乐,我对这方面并不太熟悉,如果有机会,希望穆太太可以多多指教。”
我哭笑不得朝他呸了一口翻身下床,“谁是穆太太,我怎么不知道,你这老光棍还找了个太太。”
他闷笑,“嗯,枯木开花了。”
我推门进浴室,浴室比较简陋,只有一个淋浴和马桶,并没有浴缸,昨晚上穆津霖在楼下给文珀洗澡,那个浴室要宽敞齐全许多,但我懒得下去,我打开壁灯想洗漱,正要关门脱衣服他忽然一只手臂撑在门上,“我也没洗。”
我笑着歪头,“怎么打算一起?”
他瞳孔内染着浓浓的笑意,“盛情难却,男人出于礼节,不好拒绝女人的主动邀请。”
“这么说你还是谦谦君子。”
他笑得越来越坏,“我隐藏这么久的优点这样快就暴露了吗。”
我被他油嘴滑舌逗笑,他比在穆宅勾搭女人搭讪的本领又涨了不少,天生一张讨喜会说的嘴,甜得让女人挣不脱。
我用脚尖勾住门,朝前探了探身,一把握住他撑在门上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略微偏低些的位置,他指尖动了动,故意往上勾,想要触摸到什么,我忍着笑,“那你还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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