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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黎小草颤声回答。
面具女又问:“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救他的。”
黎小草不敢有丝毫的违逆,用了足足十分钟,才结结巴巴的简单讲述一遍。
她在说话时,完全可以大声说,籍此引起客厅内黎雄的注意。
现在她已经从半敞着的窗户,推测出面具女是从这边进来的,黎雄不知道。
可黎小草不敢大声说。
潜意识内的危机感警告她,真要大声说的结果,可能是死。
她总算熬过了最难熬的时光,接下来就该迎接幸福的生活,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丈夫,获取他的恩宠了,当然不想就这样死去。
听她说完后,面具女又扫了眼吊在她身上的那两个粉团,淡淡的问:“为什么这样子和他在一起?”
黎小草这会儿的心跳,总算恢复了正常,说话也顺畅了许多,飞快看了眼面具女,开始讲述她为什么这样子陪着沈岳。
她这是在帮他维系体温。
虽说沈岳得到了救命的血浆,可他失血过多,一千毫升的Rh阴性血浆,还远远不够他彻底脱离危险。
那么,在更多的熊猫血浆被找到,送来之前,沈岳依旧随时面临体温下降,在深度昏迷中死翘翘的危险。
女性特殊的敏锐的直觉,让黎小草隐隐察觉出了什么,因此没有隐瞒,沈岳已经是她们母女丈夫的事。
面具女笑了,森冷的就像钢针,往黎小草身上扎:“呵呵,就凭你们这种蛮夷贱民,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妻子?”
黎小草小脸立即涨红。
比沈岳大十多岁的黎小草,能在荆红命做主下嫁给他,本身就有些自卑。
不过她也很有底气,能做好沈岳的妻子。
底气,就是来源于她的性、感美貌。
更重要的是,华夏要想掌控陆家军,就得要求沈岳必须把她当妻子来对待。
在小草的心里,早就把自己当做沈夫人之一了,现在却忽然跑来个面具女,鄙夷她没资格嫁给他。
黎小草立即怒了,猛地抬头刚要尖声反驳,却在看到那双邪气凛然的眸子后,娇躯剧颤了下,哑声说:“我、我救了他。我为他,为他付出了我所有能付出的东西。”
“哼。”
面具女冷哼了声,却没说什么,只是盯着沈岳的脸,眼神慢慢复杂起来。
昨晚,她以为沈岳死了。
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相信,她怎么会那样在意沈岳的死活。
难道是沈岳舍身救了她?
还是,他“临死”之前说,她是他的宝贝?
庄纯虽说从不屑和化外贱民来往,可她却懂得“宝贝”这个词的含意。
尤其用在男女关系上时。
当一个男人,对女孩子说“你是我的宝贝”时,就证明他很爱她。
庄纯当然不稀罕沈岳的爱!
不但不稀罕,她还要杀了他。
可是
这个家伙既然明知道她会杀他,又是为什么会在她只能闭眼等死时,舍身相救,并在死翘翘时还对她说,她是他的宝贝呢?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同样,人之将死,也没必要骗人了,尤其主动以命换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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