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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下雪了,路灯下飘扬着零星雪花,落在绿化带上,被光一照显得晶莹又稀薄。
周墨驾着醉得站都站不稳的人,腾不出手按揽星湾的门铃,回头示意站在车边的张兆临。
张兆临几步小跑过去,忍不住说:“我就说,灌得太狠了。”
“你就说什么你就说?我哪儿知道他能喝这么多。”他扶着许况后退了一些,让出位置让张兆临敲门。
房门很快打开了,阿姨看到门外的几人,尤其看到醉酒的许况,“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书妤呢?”周墨问。
阿姨让他们先进来,“她睡觉了。”
周墨扶着人往里走,“这么早睡什么觉?”
说完,他丝毫没有不能打扰别人睡觉的道德心,冲着楼上的方向喊了一句:“许况喝酒快喝死了,管不管啊!”
最近远洲发生的事情,周墨早有耳闻,他也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一些许况要离开远洲的八卦。
危机或许不是不能解决,只是许况不想解决。周墨这几年断断续续知道了许况和李书妤之间的矛盾,只要一想,就会明白很多事情。
将人安置在沙发那里,周墨刚接过阿姨递过来的水杯,余光瞥见李书妤穿着睡裙出现在二楼走廊。
见李书妤往楼下走,周墨没有多做停留,和张兆临一起出了揽星湾。
靠在沙发里的人浑身带着浓烈的酒意。
李书妤站在一旁看,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醒酒汤来不及煮,李书妤让阿姨找来醒酒药。
拿着杯子走到许况身边,手碰到他的胳膊,轻摇他,“许况——”
醉酒的人对李书妤的声音很熟悉,睁开眼睛的同时又抬手挡刺眼的灯光。
过了一会儿,神智像是恢复了一些,他撑着沙发坐起来一些,伸手去接李书妤手里的药。
可能是喝得真的有些多了,平时喝酒不上脸的人,此刻敞开的衬衫领口,脖颈处一片绯红。
拿过药又去接水杯,还没有送到嘴边,手腕一抖,一杯温水全倒在自己身上。
李书妤深呼吸,让阿姨再倒一杯水。
拿了纸巾低头去给他擦,被他握住了手腕,“睡觉。”
“喝解酒药再睡。”
他看着她,点了点头。
阿姨将水杯送来,这次李书妤没让他自己喝,拿着杯子送到了他嘴边。
许况神情有些犹豫,皱着眉说:“······苦。”
李书妤愣了一下,强硬的将药片放到了他的手里,喂水的时候说:“清觉都不会这么说。”
转身还没有放落杯子,靠在沙发里的人身体前倾抱住了他,两只胳膊环着她的腰,头埋在胸前。
他声音有些低哑,又说了一次:“很苦。”
喝了酒的身体很热,抱着人时灼热的呼吸也透过睡裙传递。
抱了她一会儿,可能是湿掉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些难受,他起身牵着李书妤往楼上走。
他身量高,李书妤有些扶不动他,阿姨去帮忙,又被他一句“不用”推开。
走得跌跌撞撞,等回到侧卧,到了床边,许况没撒手,带着她一起跌进床铺里。
一只胳膊放在她的身上,像是防止她起身离开。
房间里面安静下来,李书妤侧身,看到许况一直很安静的看着他。
可能是酒精麻醉了神经,他的眼里没有往常的疏冷,透出更多温和还有疲惫。
他伸出手触她的侧脸,指腹在在耳垂敏感的轻捏,举动透出几分亲昵。
半晌又收回手扯了下潮湿贴在身上的衣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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