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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也就意味着结束。陈心岚清醒了大半辈子,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么拎不清,陷在一段已经结束的婚姻里不愿意出来。
许况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电脑屏幕,右手敲击键盘开始处理工作,对陈心岚随意说了句:“您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可以让别人来做。”
话不投机,陈心岚没有在病房多待。
何理到医院时,只看到许况已经换下病号服,站在窗边单手扣衣扣。
这就要出院了?
何理惊叹许况的恢复能力,住进来的时候受过伤的左臂又一次骨折,连夜做了手术,现在穿着衬衫又和没事儿人一样,床旁边的桌上还放着工作的电脑。
何理服了,感叹许况不愧是压榨人的资本家,压榨自己也那么狠。
在许况疏冷的视线扫过来时,何理收起了惊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许总,东西送到了。”
“嗯。”
何理停顿了一会儿,“就是······”
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许况淡声问:“怎么了?”
何理说:“我送去的时候,太太手边还提着一个行李箱,像是要出远门儿。”
许况的动作一顿,片刻继续穿上了西装外套。
她还是走了。
他知道她要走,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何理半晌也没等来许况的话,“那许总,我先回家了?”
“嗯。辛苦了。”许况说:“年终奖金齐思哲会发你。”
话音刚落,何理听到手机信息进来是“嘟嘟嘟嘟嘟”好几声,齐思哲正好发过来几笔转账。何理捧着手机好半晌,默默数了很久的零。
数完了后,何理喜笑颜开,“谢谢许总!”
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说着掏出了兜里的糖,“许总新年快乐!太太给我的,我路上尝了一颗,挺甜的······”
何理借花献佛献的非常顺手。
抬头撞进了许况沉默的打量里,冷峻的人眸子清黑。
“她给你的?”
“嗯嗯。”何理点头。
许况伸手,接过了何理手里的糖,放到一旁的桌上,又伸出了手。
何理看着许况伸出的手有些困惑。
许况不动声色道:“还有。”
何理点点头,将兜里的糖全部掏了出来,放到了桌上。
不等许况再提醒,拍了拍口袋以示清白,有些无措道:“真没有了。”
*
李书妤抵达安城已经是下午,冬天白天比较短,从机场出来时天色暗淡。
除夕夜街上的行人依旧很多,安城是一座文化底蕴很深厚的城市,年味也很浓郁,李书妤置身于人群中,站在安城的街头,她有些庆幸自己选择来这边而不是去国外。英国的那两年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一个人在国外的生活实在太孤独。
在机场附近的店里吃过了简单的晚餐,李书妤订了就近的酒店。打算先住几天。陆堰森带着设计团队的人早早来了安城,但是过年期间可能也都回家了。
到了酒店,热水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头发半干,李书妤有些疲惫的躺进床铺里。
床头亮着昏黄的灯光,她看着房间里光影璀璨的吊灯,后知后觉自己真的离开了京市。
思绪有些乱,她扯过被子裹住了自己。
这一晚李书妤睡的并不踏实,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很乱,一会儿是她四五岁的时候,和许况周墨他们玩儿捉迷藏,她怕被发现,躲在柜子里一直不敢出去。一会儿又在更早的时候,她站在客厅仰着头看到张挽俪很温和的样子,心情好的时候张挽俪也会在李修鸣上班前给他整理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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