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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诧,怎么又跟辽东王府扯上关系了?
温柒的话,也让谢酒惊讶,她何时成了辽东王府的义女?
秋家四人轻功了得,温柒追他们艰难,还得等着比他轻功更差的林舒,故而才来迟了些。
他打开折扇,扇了扇额头的薄汗,朝谢酒眨了眨眼,“酒妹,七哥来迟了,你想要做什么尽管做,京城不想待,咱还可以回辽东。”
谢酒已从乘风怀里退出,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满眼关切跟着他一同前来的林舒,明白了温柒是在给她撑腰,虽不知是何原因,她朝他感激一笑。
而后眸光转向三皇子,“殿下说错了,谢酒要的并非和离书,而是放妻书。”
她都不曾与杨四拜过堂,是被强行娶进侯府的,和得哪门子离。
不等三皇子说什么,她又转向蔡氏,“婆母可愿给我放妻书?”
蔡氏当然不愿给谢酒放妻书,但她昏迷刚醒时,谢酒在她耳边说的那几句话,逼得她不得不放谢酒离开。
霓凰郡主和三皇子的阻拦她乐见其成,想到谢酒先前说过,她才是真正的霓凰郡主,她便在一旁装愣看着他们斗,盼着三皇子和霓凰他们能赢了。
届时谢酒也怨不到她头上。
可谁想,还没真正的斗起来,先是出现了对先帝有救命之恩的江湖游侠,后辽东王府又掺和进来,谢酒这个贱人被关在后院几年,是如何与这些人有的牵扯。
想到谢酒的威胁,还有那些护着她的人,她暗暗咬了咬牙,而后满脸慈爱道,“母亲自是愿意的。”
这次,不用她说什么,已经有人将笔墨送到了她面前,是林舒!
林舒将纸铺开,提笔沾了墨送到蔡氏手中,“老夫人,请吧。”
她如今是毫无身份的孤女,永宁侯府的宴会自是不会请她,但她一直关注这里头的情况,听说有人为难谢酒。
正在想怎么进永宁侯府,就遇到出京几日,刚赶回城的温柒。
那笔墨是顾逍命人准备的,被她截下送到了蔡氏面前。
她知道自己此后会落个不好的名声,可她如今孤身一人,有什么惧的?
霓凰眼见着蔡氏已经接了笔,尖叫道,“谢酒,你竟逼着自己婆婆给你放妻书,你这是不孝……啊……”
白色长绸打在她嘴上,看似绵软无力,却让霓凰的嘴瞬间红肿,秋长乐柔柔道,“小孩家家怎么就聋了耳朵,那老妇人分明是自己愿意写的,何来我们家谢酒逼迫一说?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干些挑拨之事,欺负我们家谢酒身后无人么?”
先前不认谢酒,是不确认她是否真是师兄的徒弟,救出师兄后,将谢酒的事同他说了,师兄便说要去见谢酒,如今见到了,师兄看谢酒的眼神分明就是看自己的孩子般。
师兄的孩子,自也是她的孩子,肯定是要护着的。
霓凰当众挨打,气得抽出腰间软鞭就往秋长乐抽去,“我乃镇国公府霓凰郡主,你一个江湖贱婢竟敢对我动手。”
只是鞭子甩出,眼前寒光闪烁。
几息后,秋月剑剑刃回鞘,霓凰手中的软鞭碎了一地。
秋月剑踩在破碎的软鞭上,冷视霓凰,“老身的女儿虽无高门出身,却也懂得起码的礼义廉耻,你一个未嫁的姑娘在别家搅屎,在老身看来才是下贱。”
她身子轻移,一把扯下正厅隔帘,挥手往霓凰缠去。
镇国公世子妃再不愿上前,此时也不得不上前阻止,“女侠,手下留……”
只是,秋月剑的速度太快,她话未说完,霓凰已经被捆了个结实,从头到脚,如蚕茧。
镇国公世子妃刚担心霓凰会被憋死,不知秋月剑是如何动的手,那布帘被戳了两个洞,恰好留出霓凰的两个鼻孔来。
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要不是霓凰是她府上的,她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虽说霓凰今日是自取屈辱,到底也是累了镇国公府的名声,她想要让人将霓凰解开,便收到一记冰凉如寒潭的眸光。
秋月剑淡声道,“放妻书写完,老身会放她自由,省得她疯狗乱吠,影响我徒孙的大事。”
她看向蔡氏,语气柔和,“你写快些,老身懒得再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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