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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半生过得肆意,一时不习惯被管束,谢酒可以给他一点纵容,但敌人不会对他心软,谢酒想到他前世的死,不由再次提醒。
楼祁一路跟着来京,也看明白了不少事,忙正了神色,“属下知错了。”
他知谢酒是为他好。
谢酒缓了神色,指了指灯下穿了衣裳的稻草人道,“去练吧。”
楼祁点头,走到适当位置,扬手将手中的针刺了出去。
谢酒只教了他这几个穴位,他一次一次反反复复练习,除了力求事情万无一失,谢酒也有磨他性子的意思。
一个时辰后,他闭着眼睛,换不同方位,不同距离都能准确无误地刺中后,谢酒才让他停歇。
递了杯水给他,将一个不小的包裹推到他面前道,“我准备了些滋补用品,你带回去给苏梦娇。”
顿了顿,她才略有艰难开口道,“她身子虚了许多年,底子不是一时半刻能调理回来的,咳,不宜过早有孕,你让她再好好养一些时间。”
前两日见到苏梦娇,见她神情有些憔悴,谢酒是过来人,心下明白,楼祁等了苏梦娇多年,终得如愿,新婚燕尔,床笫之事上免不了要放纵的。
这些话,原本实不该她来提醒,但楼祁没有家人,唯一相熟的朋友大概就是顾逍,在这种事情上顾逍与他同一路货色,自是不懂提醒他要节制,要顾惜苏梦娇的身子。
只能她厚着脸皮说了。
楼祁在有些事上,单纯得可怕。
他没听明白谢酒话里的深意,欢喜道,“我替娇娇谢谢阁主。”
谢酒对苏梦娇好,比对他好还让他感动。
想到谢酒的叮嘱,他道,“娇娇想好好打理小报,近期不打算要孩子,阁主放心。”
谢酒扶额。
默了默,正打算豁出去脸皮说的直白些,便听得顾逍道,“酒儿的意思是,让你节制些,免得你家女人亏了身子。”
楼祁终于明白了,他略有一丝难为情,轻咳一声后,突然伸手摸了摸谢酒的头,“先前我总觉得你像我妹妹,如今这样子倒像我姐姐。”
顾逍一把将他的手推开,“你要点脸,比我家酒儿大十几岁,都能做她爹了,还姐姐。”
楼祁白了他一眼,“比喻,比喻懂不懂。”
活到三十岁,还要一个小女娃提醒他那种事,楼祁也觉在这屋里呆得不自在,他将那包裹抱在怀里,对谢酒说了句,“放心。”
带着对谢酒的感激,和对苏梦娇的愧疚,踏着夜色从顾逍那边的宅子走了。
顾逍也揽着谢酒去的旁边的宅子,人一放下就轻弹了下她的脑门,“你倒是对他们真心好,连这个都操心。”
想充回‘长辈’还被顾逍抓个当场,谢酒唇角有些僵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师父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谢酒到京城后,便让人混进刑部大牢假装探监,确定关押师父的那间牢房已经空了,师父被救走了。
但刑部被劫这样大的事,外头竟没有传出丝毫风声。
这让谢酒明白师父的确是被人私下关押,同时也好奇究竟是谁能不通过流程,将人关押在刑部。
顾逍知晓此事后,将事情揽了过去。
但他查到的事情让他难以消化,所以亲自过来告知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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