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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忆匆匆忙忙地洗漱,然后小跑着下了楼,随母正在修剪花枝,看到她便开始调侃:“嗯,不错,真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换做是我,叫一上午估计都没戏。”
随忆看着旁边看似正一心一意看花草实则嘴角弯得不要太厉害的萧子渊,冲随母扮了个鬼脸,小脸通红。
看着随忆不时红着脸瞟几眼萧子渊,而萧子渊眼里的宠溺越来越明显,随母心里渐渐明朗。
这么想着便叫萧子渊:“会下棋吧?陪我下盘棋。”然后又交待随忆:“阿忆,你去街口伯伯家买点早饭回来。”
随忆不知道随母怎么突然要和萧子渊下棋,还这么明显地支开自己,有些为难,那家早点最难买了,每次都要排很久的队才能买到,等她回来……
“妈,要不我去做吧。”
随母立刻开始叹气,“唉,真是女大不由娘了,吃个早饭都不能挑自己爱吃的……”
随忆一脸黑线地站在风中凌乱,她这个亲妈怎么这么爱演啊。
萧子渊走过去挡在两人中间,在随母看不见的角度极快地拉了下随忆的手,“放心去吧,不着急。”
随忆磨磨蹭蹭地看着两个人已经开始落子,才一步三回头地出门买早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棋盘上的棋子也越来越多,局势由一团迷雾到渐渐明朗,随母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
他说他要会护她周全,随母是想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护她周全。
像他这样出身的公子哥多半不学无术,张扬跋扈,可眼前这个年轻人温良谦恭,沉稳谨慎,都说看棋如看人,围棋下得好的人心思必定缜密,金戈铁马短兵相接,运筹帷幄,步步为营,进可攻,退可守,一次次的激战下来他偏偏还是一脸的悠然自得。
随母想到这里突然笑了,她很满意。三叔说得对,一切皆是缘,随忆的缘分到了。
随母捏着手里的白子迟迟不落,萧子渊垂眸等着,许久,随母才开口,“随忆有心结。”
萧子渊知道随母在说什么,点点头,“我知道。”
随母这下彻底放心,叹了口气,低头盯着棋盘缓缓开口,“希望你好好对她。”
萧子渊微微点头,“我会的。”
话音刚落就传来零碎的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随忆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拎着早点,满头大汗。
随母把棋子扔回棋盒,不免有些好笑,“这么着急干什么,怎么,怕我难为他啊?”
而萧子渊也是静静地笑着看随忆。
随忆被拆穿,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啊,刚起床跑几步锻炼身体嘛。”说完便探着脑袋去看棋局。
随母一挥手整个棋局便乱了,笑着对萧子渊说:“刚才的话我当真了。”
一丝惊喜从萧子渊的眼里一闪而过,不由得弯着唇去看随忆。
随忆看看萧子渊又看看随母,“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随母和萧子渊但笑不语,搞得随忆一头雾水。
吃过早饭随母便出门去了,留下随忆和萧子渊两个人,搬着小板凳坐在自家门口看风景。
面前便是流水,不时有船划过,所有的人都不慌不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从那个钢筋城市突然来到这里,萧子渊感受着难得的悠闲自在。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远处的小桥上跑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身后还跟着一条小白狗,小人笑哈哈地跑过来,一头扎进了随忆怀里,“阿忆姐姐。”
随忆抱住她,等她站稳了才笑着开口,“豆豆,你又长胖了。”
怀里的小女孩突然收起了笑容,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子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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