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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什么啊!确认无疑了。时安夏前世就知红鹊手臂上有块四叶草的胎记。
那就像长在手臂上的一样,红鹊自己也说那是生下来就有的胎记。
沐桑期盼的眼神在这一刻简直拉起了丝,又忐忑又小心翼翼,“公主,您,您之前见过您婢女手臂上有这图案对吗?”
时安夏瞧着这张与红鹊十分相似的脸,默了一瞬,终于沉沉点了一下头。
她还是选择相信了这张脸。也是因为有足够的自信可以保护红鹊,方愿意相信这张脸。
时安夏在某一刻也曾邪恶地想,会不会是沐桑故意松开了牵着妹妹的手?会不会是沐桑故意弄丢了妹妹?
真不怪她这么想,见过太多冷情冷心的姐妹相残,谁又能知道当年此女的心境?
她向着沐桑看去,只见对方在她点头的刹那间,眼中晶莹的泪夺眶而出。
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时安夏柔声道,“好了,我该回去了。”
沐桑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眼巴巴的,“公主,我,我什么时候可以看看妹妹?不认也可以,我远远看一眼,就看一眼,好吗?”
时安夏想了想,轻轻点头,“等我安排吧。”
沐桑见公主答应得爽快,也是满心欢喜。可欢喜之中却有说不出的忧伤。
她带泪的眼睛里,有着化不开的沉重和伤痛。看得出,她在部落里生活得并不如意。
屋外,晚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瓦真王子站在岑鸢身后,心潮起伏。
他这一生,经历了两次真正的至暗时刻。
第一次是小妹妹沐苏不见了,那天晚上他其实也在场。
他见妹妹喜欢北翼的灯笼,就跑去买灯笼了。
等把灯笼买回来的时候,街上忽然乱了,听说是有人打架。
他起初没想太多,只是想尽快把灯笼给沐苏,然后带着妹妹们离开长街。
结果沐苏不见了,瓦真很自责。
他经年累月在外游走,寻找妹妹,从没放弃。
也是这样,他忽略了沐桑。
沐桑过得不快乐。母亲整日哭泣,使她更加自责。
官长提出把沐桑献给宛国二皇子布思为妾,以此拉近关系,遭到瓦真王子的反对。
谁知布思应官长的邀请,去了一趟维那部落,看见沐桑后,立时被那张脸所打动。
但布思态度傲慢,更是不给维那部落首领一点面子。直言像这种部落,只要他愿意,灭其族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瓦真王子被激怒,血性上头,朝着布思大打出手,酿成了不可回头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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