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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耶庄无名小辈,多年前他因我父亲欺凌相邻这点小事,而废了我父亲修为,简直是丧心病狂……此仇未报,还请阁主做主……。”
白墨霍地站起身,大声对银楚宸指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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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与银楚宸谁正谁又是邪,也改变不了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一想到身体中的血咒,他也必须先搅了这必杀之局。
先前不断喊冤叫屈的人都应声瞧了过来,顿时有人暗骂:“这人脑子有病吧,寻仇有这样寻的?”
甚至有人好心提醒道:“这位姑娘言语错乱啦!”
白墨头一歪从白纱缝隙中瞧去嗤笑道:“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他的确与耶庄有仇,不过也确实是先父不对在先。”
“……”
众人无不汗颜。
“天阁之中,岂由你哗众取宠,我等皆与那银楚宸不共戴天之仇,还请这位不要胡言乱语,混淆视听。”之前控诉银楚宸的一位愤懑道。
“这就好笑了,你们口口声声与他势不两立,却都只凭一张嘴,空口无凭怎么说都行,怎么就允许你们说得在理,我这讲的就成了胡言乱语了?”
银楚宸孑然而立,长衣曳地,并未回头看这蓄意生事之人,他不知道这家伙欲要何为,只不过如此一闹,倒也不见得,不是好事。
在场上下突然变成了,一个煮沸的油锅。
“你这个妖灵,竟敢胆大包天擅闯天阁。”众人看去,在长街末端,一个管方走出人群,怒指着白墨。
周边之人越发着急起哄道:“妖灵?”
“妖灵怎么敢混进天阁?”
“真的假的,会不会弄错了?”
白墨隔着纱幔瞧了一眼,这人很是眼熟,半天才想起来,不就是先前遇见的那什么管方……
怎么将这事给忘了,他这一出头,身份就藏不住了,此时真想好好敲打一下自己这做事不计后果的脑子。
侧头看着序临脸上那张丑面具,喉咙打转道:“现在怎么办?”
序临却避之不及般朝一侧移动了点距离,小声回道:“你别问我,咱俩不熟,从现在起我不认识你……。”
就在白墨对一侧序临不够义气无语至极时,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在下可以作证,这位姑娘并非妖灵,她乃我爱女好友。”
白墨吃惊地转过身,抬头看向高阶之上,才发觉千兰父亲端坐在高阶上,他身着淡黄凤锦绣衣,神色凌冽,眉眼含霜,只不过多日不见,显得越发憔悴,两鬓处竟生出了白丝。
白墨见到此人,心头大惊变为大骇,他不知道在恐慌什么,似乎在炎夏时,头顶飘然而下的一片雪花,那种不确定是天漏了,还是时空错乱了,那种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后的不知所措。
金辞仲虽只是区区一个旗主,但生得一双听风辨声的耳朵,白墨的声音他自然分辨得出。
两侧端坐着凤凰城的数一数二的大家,均与金辞仲交情不浅,只不过与修真界无缘,世代经商倒也混得风生水起,并一直对修真人士葵藿倾阳,长年捐款布施木生旗门,也慢慢混了点大善人虚名。
当即也纷纷看向中间的金辞仲,神情中带有同情,随后才纷纷愤怒地看向下方银楚宸。
金辞仲继续说道:“其他人的瓜葛,我不予置评,可小女千兰无端惨死,戒日,人证与我同来,正是要银少宫主给老夫一个交代。”
“人证?”白墨心中泛起嘀咕。
是谁?
虽然金辞仲简短几句话就化去了白墨的危机,可事态却并不乐观,他的追讨足以盖过,那些芸芸凡人数落银楚宸的千百条罪责。
加之此人向来有些声望,只怕银楚宸今日,真的难以脱身了。
云飞道常眼帘微虚道:“那就请金旗主请出人证。”
“霍司羽?”
白墨手已捏得骨节森然,比谁都先察觉回廊上缓缓站起的人,满眼顿时滔天怒火,恨不能当即就扑上去将此人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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