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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药面撒到伤口上的剧痛,咬着牙关,用绷带将三处刀伤结结实实扎起来。
等全部处理完毕的时候,伤口的痛处奇迹般地减轻了七八成。
此时离我回来又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宋叹竟然还没回来。
我掏出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电话铃声冗长地响了半天,可惜这厮就是不接。
“大头出去多久了?”
“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出去快一个小时了。”
大半夜的,见什么人还至于两个小时不回来?难道说,这小子喝了酒,又去烟花柳巷了?不对劲啊。如果真是出去鬼混,他不至于留半杯酒在杯里。这说明他出去的时候是打算一会就回来的。
“奴柘,你好好回忆回忆,他没说自己要见的人是谁吗?”
奴柘想了想,挠头道:“当时我正喝酒,记不太清了……哦,他接电话的时候,直接骂了那人两句,说那人小肚鸡长装孙子,然后从包里拿出来两张卡,让我等一会,就出去了。”
拿卡……那肯定是和钱有关系,难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他骂那人的时候,叫那人夏猴子……”
果然如我所料,这夏猴子正是当初我们开店的那胡同里的老夏,人单薄精瘦,是个做瓷器生意的老油条。九十年代的时候,靠着给外国人倒腾货就发了家,这些年店不怎么进货了,似乎是打着瓷器的幌子,干别的行当去了。
上次南下的时候,老夏就追杀过宋叹,按照宋叹的说法,就是欠了他三百万,最主要的是老夏把自己媳妇的死,迁怒在了宋叹的身上。可以我感觉,虽然和老夏接触不多,但那人的长相和平时的办事风格,都是尖酸刻薄味儿,根本不像是为了媳妇能豁出命杀人的主。再说了,以我估计,他的身价至少也千万乃至上亿,还会因为三百万至宋叹于死地?
不成,我怎么感觉有事要发生呢?
既然老夏不顾我们当时南下在火车上就动手干掉我们,那宋叹还傻乎乎去还什么钱啊,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秘密。
宋叹啊宋大头,我正着急着明天就去姑苏见白薇,你可千万别再给我整出点幺蛾子。
“奴柘,充当一把猎犬如何?”
“你就不能把我当人吗?”
“宋叹可能有危险,而且,可能现在已经出事了!”
听我这么一说,奴柘才从沙发上跳下来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就这样,我换了一件外套,赶紧和奴柘出了门。
“时间有点久,大头的味道很淡了,多亏他抽的烟味道特别,香气量足。”
奴柘抽着鼻子,带着我,从酒店后门走到了大街上。
“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较长。”奴柘道:“至少在这抽了三个烟,下来味道就消失了……”
那也就说,宋叹在这里等来了一辆车把他接走了。
云城是个小城,可到底这么大呢,岂不是虱子钻牛毛——进大海了嘛!
“等一下,妖爷,你看,这路上就拖拽的痕迹……”奴柘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划痕道:“旁边有烟蒂,黑兰州,是他扔的,路上则是皮鞋后跟摩擦的黑痕,看方向,应该是上了车,朝那个方向去了!”
奴柘深手一指。
我抬眼一望,这是奔北郊去了啊。
难道我也要去北郊?可郊区的村落也十几个呢,我上哪找他们去啊。
不成,太被动了,我得主动点,直接联系老夏。
对,去他店里啊。
我就不信,联系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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