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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实了,何文宇走的又快又稳,忍了又忍,没忍住笑,“你那点坏心眼,伯母早就告诉我了。半夜不睡等着翻墙,往我校服上滋水,是你。下雨天故意走我后面,往我身上甩泥。现在长大了,你说我是信你改了,还是信你拿我撒气。”
温素震惊,难以置信,“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我母亲是会拆我台的人吗?”
“伯母当然不是。但是……”
何文宇步子顿了一息,嘴唇翕动间,声音轻不可闻。
温素别的不在意,她母亲的事,桩桩件件都搁在她心坎里。
艰难支起脖子,仰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何文宇近距离俯视她,鹅蛋圆的小脸,素白无暇,眼神又清又倔,三分恼,三分急,四分警惕他,神灵活现。
谢琛哪里算拯救她。
连她真正的样子都不知道。
她明明底色如此清澈鲜活,铭刻在他胸膛。
不是柔弱软糯的小白花,她是枝头恣意的绸艳凌霄花。
“秘密。”何文宇被她目光瞄的发痒,发软,佯装一本正经卖关子,“但是你靠近,我可以小声告诉你。”
温素皱眉,目光怀疑,“你……”
她无所适从。
搂抱已经暧昧,她实在不想挨近。
一低头一颔首,难免唇擦面贴,无疑又往深渊滑一步,太不受控。
何文宇带笑挑眉,面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像一潭莹润生温的潭水,清贵溺杀她,“不想知道?伯母还说……”
他干脆停下来,眼睛蕴浓笑意的黑亮里,全是一把把小钩子,神秘的出击。
温素说不清是什么钩子,勾住她好奇,又像勾住一些别的东西。
不着痕迹的危险,来自他,日益岌岌可危,是她自己。
“我不听了。”
她撇头,乌黑垂顺的发间,露出胆小的耳朵,红通通的樱桃果。
也许是气的。
也许是羞的。
也许两者都有。
不管是哪一种,何文宇都喜闻乐见。
他朗笑,胸腔回荡震响,扑扑簌簌。
她为保持距离,故意夹手臂横在两人中间,一层薄薄织物隔不住这震痒。
仿佛有成千上万的小沙粒,黏在两人之间,他笑一声,砂砾磨她一下。
温素几乎窒息。
谢琛是鲸吞虎噬的攻伐,来时波澜万丈,浩瀚汹汹,反应过来时,连挣扎都没有余地。
何文宇却是氛围高手,他的眼睛,他的笑,他身体每一寸,细水流长,润物细无声,包围绞杀猎物。
她,竟一步一步成了那个猎物。
何文宇一只手臂聚力收紧,另一只手抬起来,捋顺她慌里慌张的发丝,指尖触及她左耳的一刻,骤然捻了捻耳垂,“等你听力恢复,我有好多悄悄话,一一告诉你。”
他柔情抱紧她,眼底最深处搅动着深切的,切身的,为她耳朵生出恨意。
温素四肢百骸流窜了一股电流,致她浑身麻痒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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