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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间,上班、工作、下班,依然是在无聊中打发。当然早上依然会见到身材圆圆胖胖的张圆芝,不过没有再发生类似的尴尬事情。而公司里,诗诗姐也是照旧,好象我们之间根本没发生过什么。
一天终于能太太平平地结束了吗,这回没有流氓,也没有医院病房里那个脑残的儿童。我想白天养足精神,这样晚上才能更好地在激战世界里奋战。
回到家,掏钥匙,开门,门自己打开了。
“好久不见啊,哥哥。”出来一个打扮油里呼哨的男生,左边耳朵荡了一个手镯大的耳环,脖子上吊了一串项链,头发是冲天爆起,在背后又梳成小巧的马尾。眼睫毛似乎拉长过,一眨一眨的,很勾魂。面颊上又贴上许多粉色的小圆片,闪闪发亮。
男孩上身一件宽松的衬衣,领子和袖口都绣上花边,衣扣之间的距离很宽大,里面什么也没穿,显露出他健美的胸肌。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穿得时间长了,膝盖部分篓出两个大洞,很有乞丐的感觉。
“是弟弟,你怎么来了?”面前这个奇装异服的男生正是我的表弟,他的名字很奇怪,跟我有几分相似。也许是我们的父母都太爱武打小说了,我爸将我取成叶孤成,而表弟是西门堆雪。
其实舅舅并不是姓西门,姓西门的是我舅妈。也是我舅舅实在太无良,什么人不好找,非要找个舅妈是姓西门的,然后生个儿子跟妈姓,铁打的古龙书迷。
“是啊,哥哥,你还认得我是你弟弟啊?”表弟踩着猫步,一扭一扭的走到房间里。
关门,赶紧关上门,要是让谁看见了,还以为我性取向有问题,正接待一个泰国来的客人。这件房子本来是和表弟一起合租的,但是因为后来他常常住在他的什么美美啊,娇娇啊的地方,所以就变成我的单身公寓了。
“你穿**不人鬼不鬼的,我还能认识你,已经算很不错了。”我没好气地说“堆雪啊,你丫的小日子不是过得蛮滋润的吗,怎么想到来找哥我了?是不是没钱了,还是被女人甩了?”
“笑话,我会没钱吗,等着给我送钱的女人一大排一大排。”表弟很是得意,翘起二郎腿架在我的电脑桌上。
我倒,我当然知道你是吃软饭的,等着包你的富婆一大排一大排。不过事情总要有个来龙去脉,于是我继续追问:“不是没钱,也没被女人甩,那你来找我是干什么,难道说你真的想念我这个哥哥了?”
“哦,是这样的。”表弟身子动了一下,将二郎腿从我宝贝的电脑桌上挪下来,换了一个座姿,双腿“大”字型张来,腰板不自觉地前后动几下,似乎这是他很熟悉的一个姿势,常常用来伺候那些富婆的。
“是这样的,我听说哥哥你跟人打架了
,进了医院,差点死掉。”表弟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好象我死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几跟死掉一个蚂蚁,一只一蝴蝶一样。
我靠,我出院都已经有两天了,你才来看我,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我当时听了就不相信,我哥他是谁啊,从幼儿园打架到现在,从来没打输过”恩,这句我爱听,虽然你这样夸我,也是不会开心的。
“我哥的命那就跟小强一样,怎么踩也踩不死的哦,哥,你怎么对我动拳头啊?”娘西瞥,居然把我比作蟑螂,我不但要动拳头,还要抄家伙呢。
一阵拳脚伺候以后,表弟总算乖了一点,委屈地说:“哥,说了别打脸,打坏了怎么见我的搭零啊?”
还搭零,肉麻不肉麻啊?你丫的就是靠脸吃饭,不去泰国真是浪费了。
“哥啊,看到你还哟力气打人,做弟弟我的就放心了,你根本没生命危险。”表弟总结了一句。
“怎么,你希望我死啊?”狠狠地,又想扇一巴掌。
“哥,还有一件事,我看你又开新书了啊?”表弟忽然冒出这样一句。
“恩,是的,怎么了。”想不到我的都市类新书我和我的美女同事才发上去两章,不足五千字,知名度已经这么高了,连我这个不看书的弟弟都知道了。
“哥,你不要再写书了,干点正经的工作吧,你那些书,什么网游之风流传奇世界、大贱师传奇、魔法隆胸、回到明朝开网吧,听到名字就倒胃口,看也不想看。”表弟张开的大腿又往前习惯性地送一送,悠然地说道。
“我靠,我写书还不正经,你吃软饭的就算正经了啊?”还说不看我的书,书名都记得这么牢,你不知道我那本大贱师传奇就是以你为原型的吗,真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不要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我,是爱情,知道吗,哥哥你这个老处男是不会懂得爱情的。”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果然是无敌了。
“对了,哥,我在你那个书站上看到过一本书,名字叫天堂骑士,那写的叫好啊,你看这一段:‘火龙,依然像是要吞噬尽天地万物的样子。但是却被一双手,一双少女柔美的手,紧紧地拥抱住。’多美的句子啊,比你书里那些淫辞秽语好多了。”表弟又道。
“什么,是那个叫诗人de心写的吗?”我记得好象是看过这本书的。
“是啊,人家笔名也比你富有诗意多了,你什么白云乘猪,干吗不去乘牛啊?”表弟又奚落我。
靠,我乘猪还是乘牛你也要管,不过你口口声声称赞的作者是诗人de心那就没错了,那家伙整个就一傻逼,还自居为诗人,以为自己是在写红楼梦啊!
“弟弟啊,你要知道现在是什么社会了?别的不说,就说拍电影吧,女明星靠的是脱,男明星靠的是打,脱得越光,打得越凶,那就是成功。这个写书嘛,纯文学的都饿死穷死了,想要出名挣几个铜板,也要脱,也要打,这叫看点,明白不?”不知不觉的,我的喉咙大起来,声音也粗了起来,像是一个阅历丰富的长辈在教训晚辈。
“明白了,哥,真是一个悲哀的时代啊,爱情死灭的年代。”表弟像孔雀东南飞里的焦仲卿一样朗声大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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