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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心中惊疑,随即便是明白,想是这结盟一事已成,正是要大肆宣扬,叫外人知道。这六月十五的论剑大会想也是借此遍邀天下各派高手,一壮声威之意。
沈放也作惊喜之色,道:“三派结盟,已是许久不见,如此大事,当真是叫人不敢相信。贵派能成就此事,果然是非同凡响。”
卫雾阁道:“哪里哪里,此乃三派共襄盛举,岂只我衡山一家之事。”
沈放正色道:“点苍派乃是大理外宗,天台创派不及百年,还欠积淀,两派又有宿怨。能成就如此大事,自然是靠贵派一力调和,三派之中,自然也是以贵派为首。”
卫雾阁笑意更浓,道:“沈小友也是眼力不俗,不错,我掌门师兄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此番我衡山派确是出力不少。不过为首之言却是不妥,我三派既为同盟,如同一家,自也没有高下之分。”
沈放道:“如此一来,我等也不须再怕那玄天宗了。”
殷长殿看了看沈放,眼中也是闪过一抹亮光,道:“小友举一反三,洞察秋毫,不错,这一年多来,玄天宗在我大宋境内,可是嚣张的很。”
帅胜良道:“是啊,打赢个长江三十六水寨就敢目中无人,是该叫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传承数百年的大派。”
殷长殿正色道:“休要胡说,我三派携手,只为匡扶正义,相互切磋,共谋进益,岂是与什么人为敌之意?”
帅胜良道:“我知错了,师傅。大师伯接任掌门这才半年,就做成如此大事,好叫我衡山弟子扬眉吐气。”
殷长殿神色更是难看,心道,这徒儿当真是不会说话,就算是话不假,如此说岂不是把自家师傅比了下去,面色一寒,道:“闭嘴。”
卫雾阁呵呵一笑,道:“有小友相助,想那秦广撑过这几日当无问题了。”
帅胜良被师傅训斥两句,本已低下头去,听师伯一说,抬头喜道:“是么?”
殷长殿道:“适才小友出去,我瞧小友在那葫芦里放了些东西,想是活血补气之物。那秦广也是天赋异禀,强健非凡,有药酒之助,当无大碍。”
沈放心下也是一惊,自己放药之时,动作甚小,却也未瞒过这两人,看殷长殿和卫雾阁两人,举手投足都是泰然自若,想也是武功不凡。
殷长殿道:“说来惭愧,我等也有心相助此人,只是我派有根有底,也不好公然与朝中大臣作对。”
沈放叹了口气道:“这秦广也是条好汉子,我朝对良将也是如此,岂不叫人寒心。”
殷长殿也是摇头,道:“若非如此,又岂会被辽人欺凌,被金人羞辱。”
易中杰道:“是啊,我也想不通,我大宋人力、财力、物力无不胜辽、金百倍,为何偏偏就是打不过这两家。”
帅胜良道:“是啊,我大宋如此多兵将,为何却总吃败仗。别说辽金,就连西夏也打不过,那西夏弹丸之地,穷山恶水,兵不过十万,竟然也打的我朝一塌糊涂。”
游方道:“我瞧反倒就是坏在这人多上。”此人文质彬彬,也作文士打扮,与钟元奎三人气质截然不同。
沈放道:“此话怎讲?”
游方道:“我朝仁宗年间,有兵一百四十万,即便如今,也有六七十万,那辽国,最强之时,举国也不过三十万兵,金兵鼎盛之时号称百万,其中十之七八都是强征的我汉人和辽人。若论人数,自是不能与我朝相比。但我宋军编制混乱,良莠不齐,朝廷用兵,更是昏招迭出,百害一利。”
沈放见这游方一副斯文模样,却不想说起话来咄咄逼人,大有指点江山之意,也是肃然起敬,道:“愿聆兄台高见。”
游方道:“其一,我朝重文轻武,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是以对掌兵权者忌惮,其后杯酒释兵权,此举对后世影响极重。我朝历来用文官来管武官,武将常常调动,以致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一到战时,东拉西凑,兵将上下都是两眼一抹黑,如何打的好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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