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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小时候,喜欢吃牛奶巧克力糖,红姨不给我买,怕我把牙给吃坏了,我心里天天惦记着,现在我长大了,自己可以买了,但我已经不喜欢吃了。”
“罗韧,你就像我小时候惦记的那块牛奶巧克力糖,总得不到,也就不惦记着了。我不会等你的,我只会等那种,跟我有很深感情的,我爱他爱到愿意为他去死的人。咱们两个,谁对谁,都没喜欢到那份儿上呢。”
又喃喃:“那种感情,这世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呢。”
她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
“罗韧,你说不想我冒险,不想我受伤害,我想跟你说,即便离开你,可能我还会跟着另一个我爱的人冒险的,也会受伤的。未必你离开我了,我就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了,你又不是我。”
她说完了,扭头就走,一直走到炎红砂身边坐下,炎红砂好奇地看她,问:“聊什么呢?”
木代先把曹严华凶走,满肚子话,想说又说不出,末了化作一声叹息。
她说:“感情的事可真麻烦,我本来以为互相喜欢就行了,原来还有很多很多事要考虑。”
炎红砂说:“那当然了,感情嘛,当然要千回百转、忐忑不安、流泪伤心、喜极而泣,方能修成正果。”
木代白她:“你又知道了,你谈过恋爱?几次?”
炎红砂不说话了,过了会,慢吞吞回了句:“那人家书上,都是这么说的,说的不对,能让出书吗?”
***
曹严华被木代凶走,一时没了去处,寻思着罗韧大概也不欢迎他的,于是去找自己的好基友一万三。
一万三坐在不远处,腿盘着,拿着树枝在沙滩上画着什么,曹严华知道他是个文艺青年,大老远就打招呼:“三三兄,你画什么呢?”
一时走的得意忘形,脚底下一绊,踉跄着摔了过去,万幸的是,一来沙滩软,摔倒了也不见疼,二是手及时撑住了地,没有一头铲到一万三的画作上。
一万三没好气地看趴在自己脚边的曹严华:“路都不会走,起来起来!”
曹严华也嘟嚷:“画的什么横道道竖道道斜道道!”
一万三心里咯噔一声,忽然想到什么,曹严华撅着屁股要起来时,一万三一把摁住他的脑袋。
曹严华抗议:“喂!喂!”
一万三问:“我画的什么?”
曹严华被他摁的,脸距地不过十多厘米,打眼看去都是被树枝划拉地翻起的泥沙,心头一阵怒:“谁知道你画的什么?你怎么不说把我头摁倒地里去看?”
一万三手松了些了,拎着曹严华的衣领到稍微高些的地方:“现在呢?”
“横道道竖道道斜道道。”
一万三松手:“你站起了看。”
曹严华嘟嘟嚷嚷站起来,拍着身上的沙,横挑鼻子竖挑眼地看,时而进几步,时而歪脑袋。
“树,房子,海……你画村子呢?”
是画村子,他一时郁闷,所以坐在这里,一笔一划,想着小时候村子的样子。
可是叫曹严华给搅了。
一万三的心砰砰跳,忽然站起身,手里的树枝一甩,快步跑向罗韧。
***
所有人都聚到了篝火旁。
一万三有些激动,前言不搭后语的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曹严华没听懂,心说怎么了啊,离的近当然看不清楚了,犯得着吗,还得聚众讨论啊。
他漫不经心地听一万三说话。
“就好像长城,你从高处,远的地方看,才能看到那是蜿蜒着的一道防御体系,但如果隔的近,你可能只会觉得那是相隔不远的两道墙……”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那天,在船上,通过水眼往下看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点想法,但是那个时候,老蚌忽然动了,就把这事给忘了……”
罗韧打断他:“怎么说?”
“这件事,或许跟渔线人偶的性质是一样的,海底的那些骨头,不管是人骨头还是祭祀的兽骨,也许不是杂乱的排列的,也许那是一幅画,海底的巨画,跟渔线人偶类似,描绘了某个凶案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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