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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再想想办法。
华盖宝车在临安城郊外消失,又在千里之外的九河郡外出现,慢悠悠地往城里走。
九河附近不比临安繁华,风里吹来的都是黄沙土,整座城池都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车一进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沈岐远将路引与文书交给守城的人查验过,便想找一家客栈落脚。如意却道:“这里的客栈破得很,你往前头走三条街再往左拐。”
他依言而行,却有些纳闷。按理说如意也没来过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路?
一炷香之后,沈岐远看着前头那站在门口恭候的人,黑着脸反应了过来。
“沈大人。”魏子玦朝他拱手,“在下一个时辰前才收到如意的信函,您转眼竟就到了。”
叫得还挺亲热。
沈岐远皮笑肉不笑:“府上事忙,我来应该多有叨扰吧?前头就有一家客栈,我过去住也无妨。”
“哪能呢,您既是如意的朋友,便也就是我的朋友,快里头请吧。”魏子玦笑着接过他的行李,意味深长地道,“我若招待不好您,如意回头该怪我了。”
短短几句话,就将他说成了个外人。
沈岐远眼皮直跳,袖袋里的如意被他捏得叽了一声。
“这是什么?”魏子玦好奇。
“没什么。”沈岐远一抖袖袋将她甩出来,“不讨人喜欢的小玩意儿。”
如意在空中翻了个圈儿,晕头转向地掉在他肩上,羽毛乱糟糟的,像刚起床没梳洗的小姑娘。
魏子玦眼眸一亮:“好有灵气的喜鹊,竟不怕人么。”
“家养的,跟着我习惯了。”沈岐远似笑非笑,“不过也不是什么忠诚的,别人一招手也就跟着飞走了。”
如意被他挤兑得浑身难受,叽叽喳喳地叫唤起来。
魏子玦看得挑眉:“她好像在怪你不该这么说她。”
沈岐远眉心皱了一瞬。
都已经不是妖怪了,也没认出这是柳如意,竟还能猜到她的想法?
他和她一千年才积累起来的默契,倒也比人家几百年的好不到哪儿去,说不定在魏子玦身边,她还更快活些。
心口有些发闷,沈岐远拂袖,大步跨进房门,转身就捏着门弦道:“一路舟车劳顿,就不跟大人寒暄了。”
魏子玦也拱手:“大人只管休息,下官会按照如意所说为您准备所需。”
说罢,告退离开。
沈岐远捏着门弦,沉默了好半晌才将门合上。
“你与他,说了些什么?”他问。
如意眨眼:“能说什么啊,就提前送了信让他给你准备住处和吃食。”
沈岐远不信。
她什么时候送的信都没有告诉他,却像是把什么都告诉了魏子玦,所以魏子玦在他面前才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得人来气。
意识到自己心里又生了戾气,沈岐远垂眼,大步走去内间的榻上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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