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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之事闹得风言风语,什么说词的都有,然而我皆不信。只觉得唯你说的才是真。”
苏牡清盯着她眼神熠熠,仿若两人是相识多年的闺中密友一般信任。
姜梒心中疑惑她的成长,但也不愿全盘托出,只是囫囵应着。
“我只是亲口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而已,然后他就恼怒了。”
“那妾室的孩子真是你所害?”苏牡清诧异地看着她。
姜梒不置可否,抬头望着窗外投进来的阳光,眯着眼感受它夺目的光芒。
苏牡清刹时便笑了,“你若手段高明没有留下任何把柄,那确实让人佩服。若一着不慎……”
她沉吟片刻,提醒道:“褚丞已经在彻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我以为他丢了兵权,会着急从别处使力。”姜梒闲适地将空茶盏往前轻推,苏牡清顺势提起茶壶替她将里面注满茶水。
“不止如此,当日驾马同去万安巷的车夫,药铺的曹大夫,乃至宫里的太医,门房的众人等等,事关此事的人不论是参与了,亦或是旁观者都被他的人传唤去,问了个遍。”
苏牡清语重心长地说着,满是替她忧虑的诚恳。
“你怎得这么沉得住气!”
她见姜梒满不在乎的样子,着了急,一把捧过姜梒的手。“现下已经火烧眉毛了,怎么样也得想个对策才是啊!”
姜梒从她略微温热潮湿的手里抽了出来,不动声色的从桌下蹭了蹭,语气不善地说:“我为什么要怕?那不过一碗安神汤,任他怎么查也变不成堕胎药。”
“苏牡清,我们虽然相识多年,可也未熟稔到这个地步。”
“你若真的想替三皇子争上一争,那不妨另寻出路。我帮不了你——”
姜梒语调微扬,似是想到了什么停顿一下,复又说:“以后别再来了!也别让你身后之人打什么主意了。我这里没有他们想要的。”
苏牡清还想再说什么,姜梒抬手制止她,似笑非笑地说:“尤其是褚丞的事,有本事让他亲自来与我说,请皇嫂过来当这个出头鸟是何意?难不成他的军功皆是躲在女人身后等来的?”
苏牡清面上尴尬,可还是不甘心的走了。
茯苓进来时,端来一套新的雕花茶盏,不待姜梒吩咐就手脚麻利的将桌上的用具,置换一新。
姜梒双指掐着新茶盏,摩挲着问:“可套出什么话来了?”
茯苓失望的摇头,“此次是三王妃自己来的,三皇子并未陪同。那些宫里出来的侍女受过严格训练,不会乱嚼舌根。婢子拿银钱试了,那人没收还着急忙慌走了。”
姜梒了然一笑,心道:苏牡清向来清高,更不会像是个能一笑泯恩仇的人,要么就是她和褚丞暗中仍有联系,要么就是替宫里的贵妃娘娘来试探自己口风。
总归不是真的能同她来交朋友的。
俗话说:破船仍有三千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顺安国公府再怎么着也仍留有一些残存的价值,这要看怎么用了。
“好了,没有收获也算不得什么。”姜梒放下手中雕花茶盏,利落地起身张开双臂。
茯苓伺候着她穿了一件夹袄,又取来一普通絮棉的斗篷,替她围上。
“陪我出去走走吧!整日坐着也乏了。”
“是!”
苏牡清回府后第一时间书信一封,派人悄声送去王府。褚丞看完信,就着烛火点燃扔进了火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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