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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沉默了半天才道:“总之我的儿子越祺已经被老爷当做是扫清障碍的利器了。
但器具总是用完就会扔的。
夫人的两位少爷或许不同吧。”
说着,似乎想要起身告辞。
伍思玉道:“你是想说咱俩斗了半天只是鹤蚌相争?最后渔翁得利?”
花氏道:“可能吧。我只是觉得老爷如今也只是世子,还未袭爵成侯爷,许多事情或许还不会太直白。
赵婷出现以前,我也是受过宠的,但我们母子不论如何受宠也不会越过您和两位少爷的位份去。
但这几年赵婷却越来越不一样,如今她正是在老爷心尖上的时候,又怀了孩子。
这若是个男孩,那将来老爷袭了爵,成了这府里最大的主子,她们母子能走到哪一步就不好说了。”
伍思玉听了内心忐忑难安,这一夜因着伤痛和思虑,竟是一刻也没合眼。
第二天宋瑛正给容怀远写信,容怀安身边的两个小厮沐雨与栉风来禀报,上次容越祺身边看着眼生的两个小厮又出现了。
宋瑛和沐雨、栉风二人直接去了容越祺的院子。
容越祺身边果然有两个陌生的小厮,宋瑛把院子里所有下人全叫来,如今倒是有十个人。
可容越祺的院子一直只有八人的配置,这多出来的两人哪来的?
宋瑛问容越祺:“怎么回事?”见他不说话。
宋瑛又叫这院里的一个小丫头去找伍思玉,毕竟如今除了大厨房,还是伍思玉管家。
宋瑛对这小丫头吩咐道:“去夫人的院子跑一趟,让她带着家丁护院来一趟。
就说是容越祺院子里混进了外人。”
伍思玉昨天挨了打,又一夜没睡好,本是不想去。
但一听是容越祺的事,又想起花氏三缄其口,只道她儿子被当成了利器,心里莫名地觉得应该去看看。
于是忍着一身的青青紫紫的伤,让人抬了藤椅来,带着家丁护院去了容越祺的院子。
来了之后,听说是混进了两个陌生男子,伍思玉当然知道这不是小事。
正要处置门房,想想,又让家丁先将这两个混进来的绑了。然后问宋瑛:“这样处置可行?”
宋瑛心道:若是只为了绑这两个人,我倒是不必叫你来。
便道:“听听孩子究竟怎么说吧。”
容越祺见这事越闹越大,只怕是瞒不过去,又听宋瑛道:“那点心里有五石散,是要我将这两人和那点心一起送官府么?
你不说,倒像是你就是主谋。”
容越祺听到这,便道:“祖母,母亲,这两个人是父亲外宅里的下人。
因着父亲的外室赵婷已然怀有身孕,父亲十分欣喜,对赵婷承诺,若是男孩,要为他们的孩子谋世子之位。
但父亲此刻还未袭爵,父亲又有嫡长子,且还有嫡次子与我这个庶子,赵婷便说父亲不过是哄她。
她一个外室,孩子是外室私生,名份上排在最后,都不一定能认祖归宗。
就算是父亲将来成了南安侯,也不大可能越过这几个儿子,将年幼的外室子立为世子。
不料父亲却道,他若袭爵,谁是世子就由他定,事在人为,什么身份不身份。
那时,他想给谁抬身份又不是难事。
为此,专门安排了这两人,但凡他们俩来府上那就是赵婷那边有什么事要我办了。
上次那五石散也是赵婷和父亲的主意。
见祖母十分看重这位养子,他的容貌又与祖父一般无二,父亲吃不谁这位上了户籍的大伯是否象当年的叔叔一样,会让他的世子之位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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