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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强迫圆房
所谓的新房,布置得也跟灵堂似的,白花花一片,桌子上还摆放着我和齐文修的照片、灵位,相似的场景,让我想起我和顾祁寒结冥婚的那晚,心里便酸涩了起来,我好后悔,没有让顾祁寒陪着我来阎村,要是有他在,我还会被迫嫁给那个齐文修吗?
可忽然,我想到了那个拖着斧头的孟爷,他的实力,绝对在齐文修之上,万一他也比顾祁寒厉害,那顾祁寒陪我来阎村,不就跟着送死吗?这么一想,我又有点庆幸,还好他没来。
我被两个纸人丫鬟,按到了梳妆桌前,就像木偶一样,任由她们折腾,一个丫鬟熟练地给我梳妆打扮,另一个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套凤冠霞帔给我,要替我换衣服。
我坚持要自己换,然后抱着凤冠霞帔跑到了屏风后面,我赶紧脱下格子衬衣,从侧腰抽出桃木剑,用衬衣裹着,藏到了角落里,还好我把桃木剑放在侧腰,不然刚才齐文修抱着我上马的时候,就会发现了。
弄完之后,她们要带我去拜堂,我说我要把萌萌带着,她们不肯,说大喜的日子,新娘子抱着一个畜生拜堂,成何体统?
我只好把萌萌留在房间里,小声叮嘱他,有危险的时候就跑,不要管我。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听懂了,在我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用两只前爪抱住了我的腿,好像是舍不得我离开。
我心里一酸,弯腰拍了拍他的头,跟他说我会回来的,让他放手,他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小爪子。
我几乎是被那两个纸人丫鬟给架到大堂里面的,正对门口的位置上,坐着一对面容严肃的夫妻,他们应该已经七十多岁了,看起来白发苍苍,皱纹满面,我还以为是齐文修的爷爷奶奶,没想到纸人丫鬟在我耳边提醒我说,这是齐文修的父母,齐老爷,齐夫人。
更让我吃惊的是坐在宾客席右手边的那个人,一身青袍,斗笠遮面,正是顾祁寒追查多年的仇人,青袍道长!
青袍道长正襟危坐,苍老似松树皮般的手指,随意地搭在红木椅子扶手上,斗笠遮住了他上半边脸,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正在打量我,因为,我能感受到他那阴森冰冷,淬了毒一般的视线。
突然,他开口,冷冷地说,“吉时已到,让新人拜堂吧。”
喜娘唱诺着,让我和齐文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当她让我们夫妻对拜的时候,我僵硬地站着,怎么也弯不下腰。
我已经跟人拜过堂了,那个人是顾祁寒,不能再是别人。
喜娘又喊了一次夫妻对拜,我还是僵硬地挺着脊背,不肯弯腰。
齐文修盯着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不配合我,只会落得跟崔燕一样的下场。”
可我若是配合他,我又能得到好下场吗?青袍道长应该知道我的血液能够增强鬼物的力量,他出现在齐家大院,让齐文修和我拜堂成亲,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看中的,根本就是我的血肉!
早死晚死,反正都是死,既然都是死,我为什么不能死的更有尊严一点?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们都想让我死,我配合你又有什么用?”
他目光一闪,沉默了几秒,低声道,“我可以保住你的性命,前提是,你得信任我。”
信任?现在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敢相信。
我别开目光,冷冷地望着对面的墙壁,不说话,也不肯弯腰跟他对拜。
我的执拗,终于激怒了大厅里面的所有人,青袍道长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现在可由不得你,来人啊,给我压着她!”
两个纸人丫鬟快速走上前来,一边一个,抓着我的肩膀,按着我的脑袋,逼迫我弯腰,我的血玉手链闪起了红光,她们俩的手一下子着了火,只几秒钟,她们俩就在哀嚎声中,被烧成了一堆黑灰。
要是她们不攻击我,血玉手链根本不会伤害她们,真是自找的。
我看到坐在高堂上的齐老爷和齐夫人愣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了青袍道长,问他该怎么办。
青袍道长冷笑道,“血玉,辟邪的玩意儿,只能辟得了一般的邪,遇到高级一点儿的,它就怂了。”
我默默黑线,他说得没错。
青袍道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将葫芦嘴上的塞子拔开,口中念了一句,“请狐仙现身。”
周围的气温似乎更低了,一团白色雾气从葫芦里飘了出来,迅速形成一个人形,她是一个女人,容颜妩媚,巧笑倩兮的女人,她穿着古代那种白色长裙,披散着长发,站在青袍道长身边,冲着我幽幽一笑,“小姑娘,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两条毛茸茸的尾巴,从她的长裙下面伸了出来,迅速向我飞来,一左一右卷住了我的肩膀。
我惊骇地挣扎,但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别看她一副柔弱的模样,力气可大了,两条尾巴紧紧缠着我,我感觉骨头都要被她捏碎了,好疼……
我咬着牙,死死地扛着,不肯妥协,咔嚓一声,我听到脚下的木地板发出碎裂的声音,尼玛,她竟然按着我,踏碎了地板。
后颈的骨头,快要被掰断了,痛得我眼前发黑,我实在顶不住了,头颅缓缓地垂了下去,低头看到破碎的地板的那一刻,我的尊严,也跟着碎了,一颗颗眼泪从眼眶中滑了出来,落到了地面上。
按照规矩,我还得给齐老爷和齐夫人敬媳妇茶,但是他们可能担心我太倔,不肯跪,扫了他们的面子,所以就摆了摆手,让丫鬟们将我们送入洞房。
跟齐文修一起去新房的路上,我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没有让我签婚书,顾祁寒说过,只有把婚书烧到阴间,我们的婚姻才被天地阴阳认可,而我和齐文修并没有签婚书,也就是说我们的冥婚是不成立的,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想到这一点,我感觉好受了一点儿,我没有背叛顾祁寒,我还是他合法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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