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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毓璟看了我好一会儿,我都没有反应,只是余光感觉到他在望着我,脑子却反应不过来,完全游离在灵魂之外,像出窍了似的。
直到他忽然将手搭在我肩膀上,那滚烫的触感才让我蓦然回过神来,“怎么,程总。”
他望着我说,“你在想什么,拿东西回来后,就非常不对劲,是那群人碰上你为难了吗。你跟过蒋华东,裴岸南应该是知道你的,他不是还打了招呼。”
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他说,但显然,凭借我和他共事这几个月来的了解程度,他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如果他非要问出结果,逃避是不行的,他还不像蒋华东,我不说不做,他会用暴力来钳制我,程毓璟属于生气了和你玩儿冷暴力的那种人,周锦官不就被他折磨得差点发疯吗。
我咬着嘴唇,面对这样精明的男人,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程总,你是怎样一个男人。”
他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应该是非常英俊,属于女人很喜欢的类型,说得俗一些,很有钱有势,说得隐晦些,非常隐忍。”
“隐忍。”
他重重的重复了一遍,仿佛在细细咂摸其中的滋味,“怎么这样说。”
“我想到了程珀深,虽然你看似对待他很冷漠寡淡,但你在言谈举止中,仍旧是认下这个弟弟的,你对待你家人有些排斥,但却又不得不撑起家族企业,还要背负很大的责任和压力,你很少剖析内心,总是静默而深沉,历史上成大事的男人似乎都是你这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哪里取悦了他,我完全是发自肺腑,他却像听故事一样,觉得很好笑。
“如果每个人都这样认为我,那就不会有背地里的负面言论,每个人都不能只看表面,我也会有很极端的思维,比如想,如果我直接占有了你,凭借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悬殊,你是无法抗拒的,在得到女人身体后,她接受你的速度就要快一些,而不是这样不咸不淡的进行着,我也会想,你这件衣服下掩盖的是怎样的春光,这是男人的本性,并不会觉得无耻,但区分好男人和坏男人的区别,在于他是否能够克制,人的选择和行为是有自己的潜在方式,根据性格决定,我只能说,我的性格做不出逼迫女人的事。那这是否代表我就是个温文儒雅的男人。”
我点头,“自然。”
他嗯了一声,“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一个比较温柔绅士、很尊重女人、取财有道、也很坚毅的男人。”
我沉默了一会儿,在何言将车开上高速时,恐高症让你我本能的闭了一下眼睛,在这时候,我脱口而出,“你很了解男人吗。”
他想了一下,“我不清楚你是从哪个范畴问的这句话。”
“感情方面。”
他摇头,“我虽然是男人,也喜欢女人,但我迄今为止,并没有到发狂的地步喜欢过谁。”
他说完看着我,“也许你是一个。为什么这样问。”
“如果男人喜欢的女人出事了,是那种所有女人都非常害怕的,很肮脏的事,这个男人会怎样。”
程毓璟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具体可能,要看这个男人的性格。如果他非常有血性,那么伤害他女人的那些人,一定会付出非常惨痛的代价。但在有血性之外,他是否理智,如果足够理智,而不会因感情冲动,也许会走比较正规的途径选择维权,所以这是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不过大部分的男人,都无法保持理智,这是男人骨子里的东西。”
我听他这样说,整颗心都开始狂跳不止,蒋华东对程敏的在意和疼惜我是完全看在眼里的,他在我面前都没有回避和遮掩,那么在外人面前,我更能想到会是怎样的温柔。
他非常有血性,自然也足够理智,但血性和理智相碰撞,男人总是被前者而占据。
蒋华东敢杀敢打,我仿佛已经看到了特别血腥澎湃的一幕。
我吓得捂住胸口,程毓璟蹙眉揽住我的肩头,“怎么,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他非常担忧的看了我一会儿,吩咐何言说,“开车去医院。”
我抓住他的手腕,“我不去,我没事。”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我,“必须去,最近工作量有些大,你这两天睡眠不好,很有可能是身体出了问题,不要让我担心。”
我固执任性的毛病又来了,我抓着他手的力气更大了些,“我不去!”
程毓璟的目光产生了一些怀疑,“你很不对劲。”
我咬着牙齿,“我不想去。”
我讨厌医院,我曾无数次在那雪白的地方送走了我的同行,医院在我眼里,是最冷酷无情黑暗冰冷的地狱,它带走了很多鲜活年轻的生命,也将生与死残忍的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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