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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霁头晕得厉害,勉强伸出手去摸到助听器塞进耳朵里,就听见卧室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开门声。
过了一会儿,房间门被从外打开,宋薄言身上只穿着件厚呢大衣,拎着一个印着药房标志的塑料袋进来,见她睁了眼,就先把塑料袋放在了桌上:“能坐起来吗,我买了药。”
池清霁大概知道自己是病了,但却搞不清楚为什么房间里这么冷,晕晕乎乎地从床上撑着坐起来,先把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了两件,才虚弱地问:“怎么这么冷?”
宋薄言顿了顿,想到昨晚她意识模糊,又解释一次:“暖气断了。”
真是什么倒霉事都给碰上了。
池清霁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有点水逆,要么过完年找个庙去拜拜吧。
她哦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宋薄言身边那个硕大无比的塑料袋:“这些是什么?”
“药。”宋薄言说着转身往外走:“我去烧水。”
他动作有点慢,尤其关门转身的时候。
池清霁不明所以,目送他出去后把袋子从床头柜拖过来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些常规的退烧药和消炎药,还有一些速食,一支电子温度计和一个冰袋。
她伸手进去碰了一下冰袋,已经完全冻硬了。
天冷,烧水用的时间也格外久,宋薄言推门进来的时候,池清霁又躺下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脸在外面。
“还冷吗?”宋薄言走到床边,“先吃药。”
池清霁又软趴趴地爬起来,接过宋薄言递来的水杯,才发现他手背上一片青紫色。
她余光瞥了一眼此刻就盖在自己腿上的羽绒服,把药顺下去之后随口一问:“你出去怎么没穿羽绒服?”
宋薄言嗯了一声:“这件暖和。”
把药给她送进去之后,宋薄言给她塞了一根体温计,自己去外面煮了一份速食的粥,看着池清霁喝完。
很快,池清霁在药效的作用下又开始犯困,宋薄言就坐在床头,身上还是那件黑色的厚呢风衣,抬手帮她掖了掖被角:“睡吧。”
……
“别乱摸行吗?”
石榴树下,夏风拂面,一对年轻的恋人吻得格外动情。
她坐在草地上,宋薄言的手克制地扶着她耳畔的树干,跪在她面前,头低着,动作上仿佛虔诚的朝拜者,唇舌却无比直白而贪婪地掠夺她口中的甘津。
在这种事情上,池清霁可能算得上是更开放的那一个,这头宋薄言还在吻着,她的手已经摸到少年人的裤裆拉链上。
宋薄言垂眸睨她一眼,把女孩子的柔荑一把攥进掌心,语气带着点警告气味:“知道自己在哪吗?”
“怕什么,我都说隔壁的陈叔叔一家人都出去旅游了,我爸妈也不在家。”
池清霁一双眼睛亮莹莹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把手从他手心扯出来,眼睛眨巴眨巴,睫毛像是震动的蝉翅:“而且我们头顶有树,对面从二楼都看不到我们。”
十七八岁,血气方刚。
宋薄言对上少女双眸时如同在直面太阳,被晒得心尖滚烫。
“池清霁,劝你别玩火自焚。”
他声音已经哑了,喉头吞咽同时硬结上下一滚,修长脖颈覆着一层薄汗,就好像刚刚起雾将要融化的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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