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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那些话,她又岂不明白。
在他把这枚四叶草的戒指放在她儿时纪念照上的时候,她已经全部都明白了,他自己也很清楚,那时候他送给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什么东西。
兜兜转转的这么跑一圈,曾经那枚干掉的四叶草不见了。
如今他又重新编了一枚。
他的公主。
是在说她吧?
那时候他们那帮人经常过来串掇她出去玩,出海啊,舞会啊,游乐园啊,她其实心里早就恨不得从秋千上跳下去了,若不是因为Nina严厉得像个母狮子,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到铁门外面去和那帮“坏孩子”出去玩。
但为了回国,为了自由,她只能经常做出一副根本不为所动的样子,高傲冷漠的说,公主是不会随便跟人出去玩的,更不会随便和别人跳舞。
她还记得那时候总有一个人站在那几个人后面,酷酷的,也不说话,可是嘴角就那么轻轻的勾了一下。
他总会“闲来无事”坐在铁栅栏外,背对着她,时不时的跟她说一句话,有时候低头玩着草叶子。
公主。
呵,他心里的公主是那时候的她吗?
“哪有你这样的,求婚用个草编戒指……”女人埋怨的嘟着嘴,那看着模样矫情得很,可是脸上挂着的泪痕,还有眼里水蒙蒙的委屈样,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憨痴样。
裴锦程看着申璇这样,心里欢喜得很。
“可是当年,你可没嫌弃过,就收下了。”
“我都长大了,哪还看得上这样的东西。”她还是和他相对跪着,活像倒回几千年前,一对新婚夫妻正要夫妻对拜。
“看不上也不行了,谁叫你当年要收下。”他扬了扬眉,又把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四叶草刺青指环图案伸到她面前展示,“也由不得你抵赖的,这东西就算是比不得8克拉10克拉值钱。但是!”他抓着她的手,和他的十指相扣,合在一起,郑重说,“但是十指连心,我纹都纹上了,这就是洗也洗不掉的。跟你在海城注册我是同意的。
可若哪天你想离婚,我是不同意的,这戒指要拿下来,要把手给剁了,你要剁我的,我也得先把你的给剁下来。”
申璇只是闷闷的笑,虽然心里又甜又痛,却又道这男人真是霸道,连求个婚,到这时候都下不得半句软话,那些电视里说的,都是些事实,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是说不清的心疼。
如今低三下四几句都不肯。
可他若那样,哪里还是那个矫情又骄傲的裴锦程。
“那去纹到脖子上。”她笑着,略带堵气的说了一句。
“行,那以后谁要离婚,就去把脑袋砍了!”他伸臂抱住她,忘了身边儿子的存在。
裴锦程深情款款,申璇款款深情。
裴小单情商较低,只觉得自己膝盖有些累了,于是趁着暴0君爸爸没有注意的时候,换了一只脚单膝跪,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疑问。
妈咪是爸爸的公主。
那自己呢?是什么身份。
爸爸带自己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多人夸他是小王子吗?
这真是一个另他头疼却也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想着想着,裴小单打了个哈欠,抱着盒子愈发的困了,今天跟着爸爸去天刚黑的海上放烟花,放完烟花又往妈咪这里赶,他就算是小王子也会累的。
申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着儿子闭着眼睛慢慢的朝着她被裴锦程拉着的手臂上倒来,心里一惊,她还没有动作,裴锦程已经伸臂将裴小单抱住。
“阿璇,答应了吗?”抱着儿子,还是那样单膝跪在原处。
“抱小单上去睡觉吧。”
“你答应了,我就抱小单上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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