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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力壮的男人身体好,恢复的更好,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苏玳一颗心放下来,站在弘晳跟前细致的给他处理伤口,慢慢的上药。
动作温柔,嘴巴却半点不饶他:“爷这是在皇上跟前以死明志了?用这么大的力气撞柱子,是要把自己撞死?”
“爷是不是现在还脑袋晕啊?”说着说着,又不自觉有点心疼。
弘晳瞧她呢,小福晋神色变换,细微的变化,他全瞧眼里了,跟着就伸手摸摸她温热的耳朵尖,笑道:“什么撞柱子?爷岂会那么狠?”
“爷这是磕头磕的。重了点,就见血了。不见血不行啊。”
苏玳不许他动手动脚的:“爷不狠?爷对自己是最狠的了。”
“无论什么事,爷都恨不得拿命去拼。”
磕头磕重了,估计也会脑袋晕。苏玳抱着他的脑袋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觉得这位爷神志清楚,口齿伶俐,要不然还是明日趁空找个医生给他瞧瞧好了。
弘晳眸光渐深,一伸手直接把小福晋揽入怀里,他沉声道:“爷惜命得很。不会就这么死的。爷的这条命,哪能折在这些人手里呢?”
弘晳身上都是水珠子,弄了苏玳一头半身,她忙后退,可已然这样了,怕是还得换一身衣裳了。
回想起方才小福晋的唇贴在他胸膛上的温热触感,弘晳大笑,眉眼胸中一片爽朗开阔。
他仗着手臂长,揉了揉小福晋的脑袋,将她的头发都弄乱了,才说:“更衣去吧。爷在榻上等你。”
苏玳咬着牙才忍住了对弘晳动手的冲动。
他是个伤患,今夜在乾清宫,只怕是身心俱伤,她得爱护伤患,不能趁人之危欺负人。
可这就是这个混账欺负她的有恃无恐吗?
弘晳额上的伤上了药,如今雨水多,用纱布捂着恐怕太过于潮湿了,又是在额头上,小心些轻易不会碰着水,就这么敞开着,伤口倒是会好的快些。
睡觉的时候再小心些不乱碰到,大约数日也就能好了。
弘晳起身,身上水珠轰然垂落,等下直接上榻,也不必换什么正经衣裳,随意套了中衣,又在外头披了外裳,就出来了。
他到了榻上坐了一会儿,小福晋就回来了。
他在这儿住了些日子,暖阁里只有他自己的东西,小福晋很贴心,送来的东西样样都是他用惯了的,而且是他喜欢用的。
哪怕是换了个地方,但总觉得住着还挺舒心的。
就是小福晋不在身边,有点寂寞。
现在倒好了,触目所及,除了他的东西,就是小福晋的东西。
就像是在东院里住着一般,他和小福晋亲密无间的住在一起,方才去问了她的丫头,说她这次过来,带了好几个箱笼一起,摆明了是要在这儿住些时日了。
弘晳心里得意又高兴。
她连随身用的东西,家常的衣裳和出门要穿的衣裳都带了许多套来,可不就是要常住的意思嘛。
她现在身上穿的衣裳,那料子还是他给选的呢。抱在怀里滑溜溜的,特别的舒服。
苏玳由着他抱着,床帐放下来,四下里都没人了,奴才们都在外头候着。
苏玳的头发披散下来,柔顺的青丝落了弘晳满身,她姿态乖乖的,却直接问他:“那个面生的蒙古人,是我的哥哥吗?”
乾清宫的事,问李固一问三不知。却意外从李固那儿知道,弘晳失联的那些日子,是猫在她亲哥哥府上了。
她派人过去传话,哥哥还说弘晳不在他那儿,这两个人,明目张胆的联手骗她!
苏玳想,她问了,他要是不老实回答,还骗她,那她就直接翻脸走人。
什么危在旦夕,什么处境艰难,她都不管了,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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