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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晴耸了耸肩,把毯子蹭上去,毯子的一边掉落下来,露出雪白圆润的肩膀,沈清墨居然目不斜视,没有反应,专心洗她的手。顾雨晴的手指修长,指尖纤细,沈清墨认真地低头洗。她望着男人的侧脸,手指调皮地在他掌心乱戳:“喂,你怎么不看我?”“别闹!”“我哪里闹啦?”顾雨晴用脑袋顶他的下巴,“我不想知道我穿了什么吗?”沈清墨喉结滚动了两下,用毛巾替她擦干手:“穿了什么?”顾雨晴咬住下唇,转身面对他,一点点褪下毯子。沈清墨抬起头,顾雨晴这才看清男人眼底暗藏的波涛是如何汹涌。沈清墨在她面前多数时候是驯服的,温和的,像一条听话的大狗,此时好像才终于露出狼的本性。“想让我看什么?嗯?”男人的嗓音喑哑低沉。顾雨晴忽地有点害怕,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太灼热,像是她没穿衣服。她明明穿得很漂亮。她明明力气很大,此时却是软绵绵的,根本不是他沈清墨的对手,手臂被男人铁钳般的大掌一把抓住,从眼前挥开。顾雨晴穿了一条奶白色真丝睡裙,这种颜色和材质的衣服极其考验肤色,她肤白如雪,睡裙贴在曲线分明的皮肤上,牛奶般顺滑。沈清墨一双眼完全野了,额角的青筋迸起,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危险万分。她这样美丽,美得让人像狠狠欺负她,想把她撕碎。粗糙手指捏住顾雨晴小巧下颌。“这个补偿,我很满意。”至于如此补偿的,此处省略一万字。夜已深,弯弯的月亮藏在斑驳树枝后,陆家的窗台上,窗帘紧紧拉着,灯彻夜长明,几声男人的低吼和女人婉转的求饶呜咽不甚清晰。……清晨,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宽大的拔步床上,枚红色的被子里,高大的躯体和娇小的身子紧紧相拥。房间内还残留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糜糜气味。沈清墨缓缓睁开眼,目光锁定怀里的娇人儿,顾雨晴还没醒,卷翘的睫毛根部带着湿润的水意,眼皮也微微红着,是哭红的。想起昨晚她扁着小嘴可怜巴巴又要推开他,又想靠近他,沈清墨不厚道的弯了唇角,手指轻轻抚上她娇嫩的小脸。睡梦中的顾雨晴仿佛有所感应,嘴巴不自觉抿了抿。她的嘴唇上有一个异常可爱的唇珠,粉粉润润,像晶莹剔透的果冻。沈清墨喉结滚动了两下,低头一看,小兄弟果然醒了,他无奈苦笑,想要移开目光,却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似的,久久停留在她的脸上。须臾,终究没忍住,低头吻上软乎乎的唇。晨光里,男人捏着女孩下巴,流畅的肌肉线条勾勒出健壮身躯,女孩看不清脸,只一头橙长发迤逦枕畔,美好的像一幅画。良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清墨,我和你爸上班去了,中午你们记得自己做饭。”“好的,妈。”沈清墨轻咳了声才回道。客厅里,顾建国黑着脸:“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以前可是六点不到就上门的。“行了你,”冯秋兰拍了拍丈夫,“我让我妈和清墨聊过,清墨说会等到雨晴二十岁再要孩子。”冯秋兰的妈是个医生。顾建国有些意外:“他真这么说?”男人,就鲜少有几个不在乎子嗣的,都恨不得生个一窝来彰显自己的能力。“嗯,”夫妻俩往外走,“大概是跟他的经历有关吧。”父母亲缘浅的人,有些在成年后会过于在乎骨肉亲情,有些则是完全不在乎,冯秋兰觉得,她这个女婿应该是还没有准备好做一个父亲的。中午,床上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包,睡得人事不省。片刻后,卧室门被打开,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男人端着碗走到床沿。“雨晴?”沈清墨将被子掀开,抱起酣睡的少女,“醒来吃饭好不好?”顾雨晴卷翘的睫毛微扇,眼皮好像黏住了,困倦的不愿意睁开。沈清墨指腹力道适中的在她腰腹处揉捏,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在房间里走动。“唔~”顾雨晴脸贴在他胸口,发出不满的哼唧。“乖,我知道老婆累坏了。”沈清墨在她额头吻了吻,轻声安抚。抱着走了好一会儿,顾雨晴的小肚子发出抗议声。沈清墨坐到床边,揉揉她扁扁的小肚子:“我煮了粥,吃了再睡。”顾雨晴缓缓睁开眼睛,沈清墨用手掌替她挡着光线,待她适应了才移开。和他的视线撞上,顾雨晴登时红了脸,圈住他的脖颈藏进他肩窝里。沈清墨心软成一片,这是他的宝贝。“害羞了?”捏住她软嫩的脸颊,将她扳过来。顾雨晴想捂住他的嘴,一抬手,手臂酸痛的感觉袭来,她气得一口咬在男人胸肌上。太过分了!沈清墨轻抚她光滑的脊背,任由她咬着:“好好,是我不好,我不说了,不害羞啊!”扶她坐起来,靠在自己臂弯里,端起床头的碗:“先吃碗鸡蛋羹?”鸡蛋羹蒸的嫩嫩的,滴了酱油和猪油,沈清墨一小勺一小勺喂她。“爸妈呢?”顾雨晴问。“他们一早回来换了衣服,去上班了。”各个厂子年初四开工,有些岗位甚至过年也不休息。沈清墨笑了笑:“爸妈说这几天他们都住工厂宿舍。”宿舍是向厂里借的,家里这边算是给新婚小夫妻。“他们可真舍得我!”顾雨晴扁嘴,“那你不出去吗?”沈清墨并不是整天无所事事的,在摸清楚黑市的位置和交易时间后,他每隔几天就会拿点猪肉和粮食去卖,做个二道贩子。和在石塘县不同,这里的黑市并不是他的地盘,沈清墨也不打算在这里开拓市场,不过以他的能力,还是做起了二道贩子。“不去,我在家陪你。”沈清墨把最后一口鸡蛋羹吃掉,给她捏肩,“钱是赚不完的,不必急于一时。”虽然这段时间花的钱多,但他也赚了小一千,现在他和雨晴的小家总存款约有两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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