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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咆哮一声,迅速驶离军部大院。
路远这才放开霍冠辰的肩膀,警告他说:“你已经跟宋所长离婚了,是男人就别继续再说这种恶心的话!以后我再听见,信不信我会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呵呵,果然是对我的妻子早有企图。”霍冠辰揉了揉自己酸麻的手臂,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为了这个女人,连霍家的姓氏都不要了,也是处心积虑,用心良苦。可是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得逞!”
路远无所谓地看了他一眼,“就当我死了。这十八年,你们不早就当我是死人了?别跟我提霍家,我说了,我这人没有多余的感情给不相干的人。”
“你是上将,你给我小心点儿,稍有行差踏错,等着你的,就不是一顿揍这么简单了。”
霍冠辰背起手,仰头看着路远,嗤笑一声,“知道我是上将就好,霍大校,既然你不把自己当霍家人,那你今天跟我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对首长不敬。——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顾念之和路近跟着从雕花铁艺大门里走出来。
听见霍冠辰的话,顾念之知道,路远和霍冠辰,算是真的撕破脸了。
不过她一点都不惋惜。
霍冠辰一直对她不满意,总觉得她是没有家世的孤女,不能给霍绍恒带来官场上的好处,因此不赞成她和霍绍恒在一起。
还曾经给霍绍恒介绍过好几个女人相亲……
更别说她在德国出事,后来求救无门,跟霍冠辰的故意放任拖延,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顾念之可是很记仇的人。
因为霍冠辰是霍绍恒的亲生父亲,要报仇大概是不可能了,但她绝对不喜欢霍冠辰,装都不想装。
路近看了霍冠辰一眼,突然问道:“你是上将?”
霍冠辰对路近视而不见,根本没有跟路近说话的意思,就当没听见一样,转身进屋里去了。
气派辉煌的雕花铁艺大门在他身后缓缓阖上,他看上去有些孤零零的。
活该……
顾念之暗暗腹诽。
因为宋锦宁已经做路远的车走了,路远就只能坐顾念之和路近的车。
三人坐进去之后,顾念之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好奇地问:“……霍上将到底说了什么话,让宋女士勃然大怒?”
这次不仅是生气,而且是断交了。
路远没有说话,路近快言快语地说:“你说霍冠辰?他说宋女士是破鞋,说路老大拣他的破鞋……”
“住嘴!”路远厉喝一声,“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转述也不可以!”
顾念之听得嘴都合不拢了,简直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话实在太过份了,不过再想想宋锦宁那十几年里受到的折磨,顾念之又觉得这种话其实程度还算轻的。
至少比不上那十六年里,宋锦宁经历的精神和**的双重折磨。
她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叹了口气,嗓音脆嫩动人,“路总,您也别生气,其实这种话只是听起来难听,但事实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念之,这种话没什么大不了?你的三观呢?”路远坐在车后座,微愠说道。
“真的。”顾念之打着方向盘,上了大路,“其实宋女士病了十几年,神志不清,记忆永远停留在十八岁。就在那十几年里,她受到的精神和**折磨,远远比这一句话要严重得多。”
路远的心都揪起来了,他在座位上不安地动了动,说:“你跟我仔细说说,宋所长生病的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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