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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怡莫名的想起了刚才顾雅螺说的纸老虎,嘴角挂起了甜蜜的笑容。踢踢陆江船的脚,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他听妈说话。
“无论多么了不起的女人,多么聪明的女人,一旦结了婚就没办法了,做饭、洗衣服、带孩子,就成了你全部的工作了,这丈夫和孩子,一切以他们为主了,整日里围着他们转。”江惠芬声音不疾不徐,说着在平常不过的事。
陆忠福接着她的话茬说道,“世上哪有比这更好的事了,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包下了方方面面的事情这是多么的有意义啊!”
“你真的不打算念书了,你妈看样子很受伤。”江惠芬担心道。
“念书干什么?书读的太多了也不行,念多了就不开窍了,为人变的死板了。总是抓着学问不放,一天到晚钻牛角尖,除了这一点,其他的一窍不通,正如过去的秀才似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遇到急性子的人,不把他打死才怪呢!”陆忠福撇嘴道。“如果是搞科学的,那钻牛角尖儿是应该的,要的就是那股子钻劲儿;像是读社会学的,象牙塔里怎么能比这社会大学更锻炼人呐!”
顾雅螺闻言,诧异地看着外公,话虽然糙,但有几分道理。
耳听的江惠芬又道。“虽然婉怡只来了两天。短暂的交谈中,也从江船那里了解了不少,我们家可跟你们家大不一样。传统、保守,对了,就如现在,虽然是殖民地。但依然沿用着大清似的法律……我实话实说,问问你。这些年你都读书,这饭会做吗?衣服会洗吗?想必你家请这保姆,不用自己动手。到这里?”
“妈,我们家没有请保姆。因为我妈和爷爷、奶奶不喜欢有外人在,所以都是我妈在做,婚后生活该做什么。我都知道!我妈就是这么过来的。简单的饭菜我会做,衣服打扫房间我都会。妈这点您可以放心。我不会让江船邋里邋遢的出门的,我知道江船有轻微的洁癖。”程婉怡一一说道,心里打定主意出嫁这期间,要在家里锻炼一下厨艺,起码拿的出手。
“哦!小舅妈可是做足了功课的。”顾雅螺轻笑道,“真是准备充足。”
“好好!”陆忠福笑道,“我就说了,儿媳妇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婉怡,希望你别见怪。”江惠芬说道。
“不不,我喜欢妈这样坦白,这样我也知道该怎么改正。”程婉怡非常虚心道。
江惠芬感慨道,“现在不同了,我们那时候到娘家听到的话从来不跟丈夫讲,你爸呢!也从来不把公公婆婆的话,传给我。”
“这就是进步啊!假如妈对婉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最需要知道的就是婉怡本人,有了误会才能解开。要不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另一个人却总是对她不满意,那关系能好嘛!如果是中间人传话,那么三人成虎,小问题也会变成大问题,这结只会越结越深的。”陆江船竖起大拇指道,“妈您做的对。”
“说的好!”陆忠福附和道。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梅家姐妹唱歌的声音:人人想过好光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几对好夫妻呀有几个好家庭,有的是没金钱呀有的是没感情,无钱有感情穷有穷开心,有钱没感情呀富有富伤心,难得有钱又有情有的是饱暖又思淫,把好好的家庭扰的不太平,你若想过好光阴做人不能不正经,别靠着有金钱呀就伤了好感情,无钱有感情穷有穷开心,有钱没感情呀富有富伤心。
“行了,天也不早,让江船送你回去,晚了,家里该担心了。”江惠芬挥手道,“婉怡有这个心就好。”
陆江船闻言麻溜的拉着程婉怡起身道,“妈那我们走了。”
江惠芬看着他那猴急的样儿,真是无语了,好像她这个做婆婆地虐待他老婆似的。
看着小两口走了,江惠芬感慨道,“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是谁一直催着他结婚来着,这一回把儿媳妇给你领进了家门,你还事多了。”陆忠福取笑道。
“你这老头子,就不许我发发牢骚啊!你哪里明白我这个当妈的心情啊!从此我在儿子的心中就排在了他老婆后面喽!”江惠芬酸溜溜地说道。
“看来老婆子,你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吗?”陆忠福打趣道。
“哼……我的地位下降,你这个当爸的地位不也在降,咱俩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江惠芬哼道。
“呵呵……”顾雅螺看着老两口斗嘴,笑了起来,“好羡慕外公、外婆的感情。”
“有啥好羡慕的,八辈子倒霉了摊上这个冤家。”江惠芬瞥了他一眼嗔道。
“彼此、彼此。”
路西菲尔进来端穿好的肉串,临走时不经意间在顾雅螺的耳旁呢喃道,“不用羡慕他们,我们的感情也很好啊!”不等顾雅螺反应人已经跑远了,真是在心中啐道:他们俩什么时候感情好了!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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