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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带着姜丽丽上楼,从书柜里拿出自己的画板,转身递给她,笑道,“这块画板送给你了。”
姜丽丽眼睛里放着光,满心欢喜地接过去,手指在画板上轻轻摩挲。
过了两秒,她抬头看向陈凡,脸色又有些犹豫,“那,你呢?”
陈凡笑了笑,“你忘了这个画板就是我自己做的?过几天我重新做一个不就行了。”
姜丽丽甜甜一笑,“谢谢。”
“客气话就不用说了,你帮我抄了几十万字的书稿,我不也没说谢谢?”
陈凡撸起袖子,又从书桌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帆布带,“以前的袋子有点破,这个是前几天我自己重新做的,你把袋子换上吧。”
原来的袋子是用土布做的,用了还不到半年,就已经松松垮垮,前几天去地委买农机配件,就顺便买了一块帆布,给她做了個新的袋子,关键部位还用了皮革包裹,绝对结实耐用。
姜丽丽放下画板,双手接了过去,看着手工缝制的帆布带,眼里满是惊讶,这个手工?已经比自己还要好很多了啊?
她抬头看着陈凡,抿了抿嘴,轻声说道,“无论以后我有没有机会设计衣服,我都会好好保持这个画板。这是我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陈凡故作惊讶地看着她,“咦,你最喜欢的礼物不是蛋糕吗?”
姜丽丽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气呼呼地鼓了鼓腮帮子,还用力瞪了他一眼。
不解风情的家伙!
可惜这个瞪眼一点杀伤力都没有,陈凡不疼不痒地咧着嘴笑道,“把新袋子换上,原来袋子里还有一点工具,也一起挪过去。”
姜丽丽撅了撅嘴,随即欢天喜地的忙碌起来。
先把旧的土布袋拆掉,将画板、画架装进新袋子的格子里面,再将旧袋子里的工具全部拿出来,有画笔、画纸、橡皮擦、夹子、削笔刀……,这些东西有新有旧,新的显然是刚买的。
将所有物品分别放进新袋子外面的小格子包里,全都收纳得整整齐齐。
然后她在画袋内包里面发现了一叠差不多和课本一般大小的素描纸。
偷偷看了一眼陈凡,只见他正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又一叠的书稿,那些全是自己帮他誊抄的,随时都可以寄走。
姜丽丽收回视线,眼珠微微转了转,悄悄的翻看他画的素描。
这些素描大多都很简单,画的也是村里常见的景物。
有花草树木、有田野里的庄稼、菜园里的瓜果,厨房的灶台、转角的水缸和陶坯架,也有多多、球球、小母马、小马驹和两只小羊,其中自然少不了滚滚和它的两个宝贝,还有陈凡的新房、远处的树林、河水长堤、……
等翻到最后,姜丽丽的视线突然顿住。
最后一张,竟然是自己?
16开的纸上,是姜丽丽的半身画像,相比其他素描的简单几笔便勾勒出景物的神韵,这张画像明显复杂了许多。
从发丝到睫毛、从五官到眼神,每一个部位都经过最仔细的描绘,连每一根发丝、每一根睫毛都栩栩如生,眼神中也似乎有光芒绽放。
如此画功,甚至用精雕细琢已经不能形容其精细。
手里捧着画,姜丽丽感觉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脸上火辣滚烫,好像随时都能烧起来,以至于有点头晕目眩。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地清醒过来,情不自禁地喘着粗气,慌乱地看了一眼陈凡,同时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画像塞到最底下。
听到动静,陈凡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奇怪,“你怎么了?”
刚才不都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脸就红得跟被煮过的螃蟹似的?
姜丽丽眼神慌乱地乱飘,根本就不敢去看他,“没、没什么。”
陈凡眉头微皱,眼里满是狐疑,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打量,最后落在她手里的画稿上。
这下他终于明白了。
得,东窗事发,还是被“事主”抓了个正着!
不过陈凡脸皮早已锻炼得比城墙还厚,当即干咳一声,对着她摊开手掌,“这是我平时练习的作业,忘了收起来。别的素描都没关系,不过最后一张要还给我。”
姜丽丽脸上的红晕又浓了三分,不自觉地将素描抱在怀里,嘟起嘴说道,“不给。”
这家伙,偷偷画自己也就算了,被发现了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要回去,哪有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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