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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独抵达成均阁外时已没人了,剩下个老仆在打扫,问过以后对方也不知“王山”去了何处,令他十分恼火,只得又去江州军府,牵出奔霄,谢宥问:“听说你们在城中私斗?”
武独答道:“滚!”
谢宥:“……”
武独骑着马,一眨眼就跑得没影儿了。
“山儿!”武独在院外喊道。
院里没人应,武独捡起花坛前的小刀,登觉不妙,快步进去,见药材洒了一地,似有打斗过的痕迹,仿佛屋内曾经有两个人,再看窗台,眉头深锁,忙转身出门,追出几步,巷中也不见脚印。
昌流君过来,说:“王山和牧磬呢?那边正等着你们吃饭。”
武独一脸茫然,昌流君莫名其妙,进院里看了一眼,猛然转身出来,与武独对视,彼此眼中俱是恐惧。
段岭醒来时,听见侧旁有人在说奇怪的话,像是花剌子模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面前却是一片黑暗,牧磬不知道在不在一旁。其中一名绑匪的声音多少有点熟悉,一下却想不起来了。
他的头上被套了个黑布袋,依稀能看见朦胧的光,远方隐约传来女孩的笑声。
“哪个是?”
“问吧。”
“会被打听到身份。”
“人不见了,武独一定知道是咱们,就怕问错了人,另一个也猜到了。”
“先问清楚身份再说。”
段岭猛地想起来了,是元人!上回在御花园里见过的哈丹巴特|尔!为什么抓他?难不成是事情败露,发现他的身份了?不可能吧。
段岭见过哈丹,哈丹却不曾见过他,两人以为自己用的语言段岭听不懂,是以肆无忌惮地在一旁交谈,没想到一开口就被段岭认了出来。
“你太粗心了。”哈丹的声音说,“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刀鞘里?”
“我怎么知道他会夺我刀鞘?”
“会不会是被监视了?”
“先想好怎么说,尽快回去,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了。”
另一个声音用花剌子模语朝哈丹说:“这一个一定是牧旷达的儿子,你看他身上穿着银丝铠甲。”
接着一只手伸过来,解开段岭外袍,露出里头的白虎明光铠,哈丹巴特|尔的声音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武独的小厮不可能拿得到,只有丞相的儿子会穿着防身。”
“搜他的身。”另一个声音说,“看看有没有能证实身份的东西。”
一只手伸进段岭怀里,摸来摸去,段岭心想你真是找死。
紧接着一声惨叫,果然,哈丹巴特|尔被段岭衣服里的蜈蚣咬了一口,捧着手大叫,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另一个声音焦急喊道:“哈丹!”
果然是哈丹……段岭心想。
他突然同情起这两个愚蠢的绑匪了,而且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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