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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这样一想,她的心里就会升起一种莫可名状的悲哀,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在脑海里响起:不要,不可以!
不管有多喜欢他,多爱他,但他的身边,都不是自己该停留的地方。
她咬了咬牙,沉声说道:“这件事,母亲就不要再提了。”
“……”
“皇帝陛下既然已经敕封女儿为太医院院判,那女儿就是他的官员,而不是他的女人。”
“……”
“做官员,做自己能做的事,我一样可以!”
“你——”
韦氏的脸色都变了,咬着牙道:“你,你是要气死我吗?”
说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她从来都是一个如山一般的存在,在丈夫过世之后,带着女儿守着这份家业,她坚强,也必须坚强,在薛运的眼里,自己的母亲甚至是一个从来都不会弯腰的人。
但这一刻,她拼命的咳嗽,好像好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脸涨得血红。
而且,人渐渐的站不稳了。
踉跄了两步,倒退着扶着门,险些滑到在地。
薛运吓坏了,急忙过去扶着她:“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韦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清楚,薛运脸都吓白了,急忙抓着她的手要给她诊脉,而韦氏喘息着,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
“保心丹……保心丹。”
“保心丹?”
薛运一愣,倒是想起来,这是他们东西堂自己配制的一味药,专门应对年纪大的人心力不济、气滞而不宣的病症。
她急忙道:“母亲要用保心丹?可我这里没有!”
“我,我屋里,”
韦氏又喘息着,断断续续的道:“带来的行李里有一瓶,快,快去!”
眼看着她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薛运急忙答应着,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转身飞跑了出去。
眼看着她出了门,韦氏一只手还捂着胸口,微微有些喘息。
但神情,已经不像刚刚那样,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一只手抓着椅子扶手,慢慢的起身走到了桌边,桌上放着那只漆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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