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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因翁啸天之言,聂奎朗笑出声,道:“被翁兄猜中了呢,我啊,却是很吃味呢,嗯,还很嫉妒,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不是吗?”翁啸天挑眉,聂奎笑着道:“谁让你福运比我好太多。”
翁啸天扫他一眼,神色故作严肃:“都年过半百的人了,还像个愣头小子一样,又是吃味,又是嫉妒,我看你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他这话一出,跟在他和聂奎身后的几个晚辈,齐一个没忍住,低笑出声。
顿时,聂奎只觉脸上臊得慌,讪讪道:“好了好了,瞧你把我说成什么样子了,让孩子们全看了我的笑话。”
这回轮到翁啸天好心情地笑了半晌:“你这老小子也知道害臊啊!”
“没正行的老东西,孩子们都在呢,你笑个什么劲。”瞪他一眼,聂奎板着脸,不再代理身旁之人。
一行人快要走到落脚的客栈时,聂嫣忽然顿住脚步,回望身后,不由皱紧眉头。
人呢?
明明和她一起出的文宝斋,从府中带出的家仆,明明都有跟在身后,这会子怎都不见人影?
“你们有看到我大哥和家仆去哪里吗?”
她顿住脚步,问翁家的几名家仆中的一人。
“聂大公子说会晚点回客栈。”
翁府的那名家仆恭敬作答。
聂嫣静默片刻,又问:“他有说去哪里吗?”那名翁家的家仆摇摇头。
阳光逐渐西斜,顶多再有一个多时辰,就会夜幕降临,好好的,兄长能跑到哪去?还带着所有的家仆一起离开,他究竟想做什么?
莫非……莫非兄长还未钻出牛角尖,带人给小哥报仇去了?
想到这,聂嫣的脸色刷地泛白。
先不说兄长如此莽撞,会面临怎样的后果,就是父亲等会知道兄长的行径,只怕要气个半死。
“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聂嫣怀揣对兄长安危的担心,脚步缓慢继续往客栈门口前行,心神极不安稳。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进入客栈的,也不知自己是怎样登上楼梯,推开父亲住的那间客房门。
“站在门口作甚?快进来坐。”聂奎坐在桌旁,便端着茶水轻饮,边欣赏着自己花大价拍来的储物手镯。玉质晶莹剔透,打眼看就让人一刻都挪不开眼,这般贵重的空间宝物,却是女子手腕上戴的饰品,想想着实令人感到遗憾。
聂嫣进屋,反手关上客房门。
“爹……”行至父亲身旁,她嘴角噏动,嗫嚅道:“嫣儿……嫣儿有话与爹说……”
聂奎没有抬头,脱口便道:“嫣儿啊,这储物手镯实在是贵重得紧,不是爹舍不得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你,实在是这件宝物只认一次主,你让爹好好想想,等回府后爹会给你答复。”聂嫣自然知道储物手镯金贵,而她是一个女孩子,再过个两年必定要出嫁,如果父亲真将手镯送给她做礼物,从心里上她也是过意不去的,毕竟空间宝物尤为贵重,且极其难得,她不会自私的将其占为己有。
久听不到她出声,聂奎这才发觉不对劲:“出什么事了?”抬眼看到女儿神色不对,他目中立时染上关心之色:“告诉爹,爹给你拿主意。”
“爹,大哥没回客栈。”
咬了咬唇,聂嫣将兄长不见一事如实相告:“咱们带来的家仆……”还未等道出后话,聂奎心里‘咯噔’一下,跟着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地放到桌上,道:“你确定?”聂嫣点头:“爹,我……我担心大哥带着人可能去给小哥报仇了,这会子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咱们是不是出去找找大哥?”
“孽子,孽子啊!”聂奎气恼地站起身,来来回回在客房内走了好几圈:“走,现在就出去寻你大哥去……”顿住脚,他厉声道出一句,可话一出口,他又摇头:“不行,你不能去,你是女孩子,爹不能让你有危险。”
聂嫣急声道:“爹,我有修为傍身,不会出事的。”
“不成。”聂奎依旧摇头,语气不容置喙:“你和琦儿就呆在客栈,哪里都不许去。”说完,他就径直往客房门口走,聂嫣提步追上,扯住他的衣袖,道:“爹,要不你给翁世伯说一声,让翁世伯帮帮咱们好不好?”
聂奎敛目思量片刻,摇头:“不妥。”这是自家的事,他又岂会连累他人?
“爹……”聂嫣眼里泪花萦绕。
拍拍她的手,聂奎一脸严肃道:“你不必多说,听爹的,和你堂弟安心呆在客栈,爹很快就会找回你大哥。”
语罢,他拉开客房门,疾步而去。
落日余晖倾洒,一辆外观毫不起眼的马车在山间小路上缓缓而行。
“主人,这眼看着就要日落,咱们还是回镇上吧。”
玄一坐在车辕上,手里攥着马缰,回过头朝车里道出一句。
“我怎就没想的她会提早离开拍卖会?”白子归坐在车里,眸光怅惘,心中好不遗憾。看到那抹红衣转身进了贵宾室,他没有多想,亦回到自己的贵宾室中,由于身体虚弱,便走到榻边斜躺片刻,谁知拍卖会结束后,才知少女已提前离去。
镇上不见少女的身影,那么也就是说她已经不在宁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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