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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赵奎杰打断了元秋生的话,近乎绝望地说道,“看来小强这次是真的完了,我就不明白了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他怎么就始终搞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也好,我既教育不了他了,让国家去教育他,也是一件好事,唉……”
元秋生听到赵奎杰的话以后,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对方了。
朱立诚在开车去公。安。局的路上,心里也很是不爽,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的似的,喘不过气来。进了公。安。局的大门以后,他刚把车停下了,突然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竟是元秋生的电话,他想了想,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以后,立即传来了元秋生的声音,立诚市。长,你到公。安。局了吗?
朱立诚不清楚对方这么问的目的,但之前既然是说过来的,他也没有必要撒谎,于是实话实说,刚到公。安。局门口了。
元秋生听后,开口说道,你也不用太过着急,赵省。长有事已经回省里了,他有一句话让我转告你!
说到这的时候,元秋生突然停住了话头,好像在等待朱立诚的回应一般。
听到这话以后,朱立诚真有点愣住了,上午的时候,赵奎杰可是火烧火燎而来,目前对他而言,貌似应该没有比儿子更为重要的事情了,这会怎么突然就离开了呢?
尽管心里感觉到了几分疑惑,但朱立诚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对着手机很是随意地哦了一声。
元秋生听到对方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以后,很有几分失望,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便将赵奎杰临走时让他转告朱立诚的话说了出来。
元秋生对着电话说道,立诚市。长呀,刚才赵省。长临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赵谢强是他的独子,年轻的时候,由于埋头于工作,疏于对其管教,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几年前与韩家相关的那场风波过后,他还是有点进步的,但这一次??????
说到这的时候,元秋生稍作停顿,继续说道,赵省。长的意思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请你能高抬贵手,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情他都记下了。
朱立诚想不到赵奎杰竟然留下这样一番话来,这倒确实很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稍作思考,朱立诚开口说道:“市。长,既然赵省。长这话是托你转告的,我就不直接打电话给他了。请你在合适的时候,帮我转达对他的问候,我朱立诚不是一个把个人感情和工作混为一谈的人,据我所知,他的儿子赵谢强这次惹出来的事情,绝对不在可以抬手的范围内。刚才当着他面,我没有说实话,一方面是出于对领导的尊重,另一方面,我也不想伤了一个做父亲的心。关于这一点,请市。长在给赵省。长打电话的实话,务必强调一下,立诚将感激不尽!”
元秋生听到朱立诚的这话以后,也有几分意外之感,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一口答应下来以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朱立诚把手机往副驾驶座上一扔,整个人往车座椅上一躺,长出了一口气。他感觉到开始面对赵奎杰的时候,他是斗志昂扬,但随着两人之间交流的深入,他对这个副省。长竟有了几分同情之意。
朱立诚由赵谢强想到他的父亲朱国良,两者之间在社会地位上相差悬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副省。长,另一个则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但从对子女的关爱方面来说,两人之间却是一致的。
这一点不光体现在他们身上,更体现在每一个华夏民族的父母身上,之前,朱立诚之所以对赵奎杰推心置腹,就是源于他对对方这份为人父母的真情的尊重与回馈,与之是不是副省。长则没有任何关系。
朱立诚在车里待了好一会,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和孟怀远联系过了,这会对方正站在公。安。局的台阶上等着他呢。见到朱立诚从车里下来以后,孟怀远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朱立诚在他出来之前就已经到了,只不过待在车里没有出来,他还一个劲地往门口张望,等着对方过来。当看到朱立诚猛地在他眼前出现的时候,连忙迎了上来。
两人边往前走,边交流着各自的情况。当得知赵奎杰已经离开以后,孟怀远很有几分不解,见朱立诚并没有说这事的意思,他也就闭上了嘴巴。自从到了泰方市以后,孟怀远已经意识到角色转变的重要性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以后,也算小有收获吧!
他随即向朱立诚汇报起了郑同飞的情况,被冷了一个上午以后,那货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正准备过去和他交流交流呢!
朱立诚听后,开口说道:“我也和你一起去会会郑大老板,他应该会对我带去的这个消息感兴趣的。”
朱立诚和孟怀远走进审讯室的时候,见两个警察正坐在那审着他呢,而郑同飞不知是假装,还是确实有点扛不住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眯缝着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两个警察见局长陪着朱市。长一起进来了,刚准备出声打招呼,孟怀远对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他们继续审问。两个警察见郑同飞居然无理到如此地步,市。长和局长来了,竟然直接无视,心头火起。那个年纪稍长的警察怒声说道:“郑同飞,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谁来了,要是真如你说的,没有那回事的话,会有这么多人关注这件事情嘛?”
郑同飞听到这话以后,仍旧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管谁来了,就是你们局长来了,我也是那句话,我什么也没有干,你们说的那事和我无关,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呀!有,我就认罪;没有,乘早把我给放了,别搞到最后,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呀!”
朱立诚看到对方这嚣张样子,知道自己所料的一点没错,正是孟怀远透露给他的赵谢强被拿下的消息给了其底气。他在社会上跑的,当然知道那是重罪,赵奎杰作为副省。长,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儿子领罪的。
对方要是想把他儿子捞出去,那就一定不会落下他,那样的话,还是会出问题的。
有了依仗,郑同飞当然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甚至还反过头来威胁起审他的警察来了。
意识到这点以后,朱立诚的心里有种好笑的感觉。要说这些目中无人还真是一点没错,在他们的心里有一个观点,这点小事,只要副省。长出面,哪儿还能算个事。华夏国是一个官本位的国家,这个一点没错,但是不是官员的权力就真的大到如此地步呢?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是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他们想当然地那么认为罢了,比如此刻一脸无赖相的郑同飞就是如此。
“郑总好逍遥呀,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既然你什么也没干,怎么会把你请到这儿来的呢?”朱立诚猛地大声问道。
“我怎么??????”说到这的时候,郑同飞猛地停住了话头,因为他感觉到了声音不对。
这声音他有点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刚才审问他的这两个人的。意识到这点以后,他连忙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孟怀远和朱立诚就站在离他五、六米远的地方时,他的心里猛地一拎。
看来他刚才还是说错了,不光局长来了,连市。长都来了,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心里变得很是不安起来。在两个小警察面前,他有装逼的资本,但在这两位面前,他可是一点底气也没有了。孟怀远还好说,朱立诚绝对不是他能叫板的,他可是听说上一次赵谢强的老子赵省。长亲临泰方市,最后都被对方搞得灰头土脸的,不得不提前返回应天。这样牛叉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和人家装逼呢!
“原来是朱市。长和肖局长,想不到我郑某的事情竟然麻烦两位领导亲临,我真有点受宠若惊呀!”郑同飞故作镇定地说道。他心里很清楚,这时候千万不能换乱,一乱的话,那可就彻底完了。
“你别把自己太当一盘菜了,我到公。安。局来,可不是为了你。”朱立诚冷声说道,“赵省。长午饭前到了市里,我是受他之托才到市局来的。”
郑同飞听到这话以后,不知道朱立诚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听对方说赵奎杰到了泰方市,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在这个时候,赵省。长突然光临泰方市,就是傻子也知道他是冲着什么来的。
尽管他很想知道对方来了以后的情况,但脸上却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开口说道:“那看来我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请领导不要介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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