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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档案?”风少游眉头一扬,“对啊!”
这时忽然听到腹中“咕噜”一声响——饿了。
妈蛋!这些天似乎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每天一下课就在镇上东家西家之间游荡,这时候调查有了一点眉目,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一下,自然而然就感觉到肉体的抗议了,得找点吃的,上哪儿找呢,那还用问。
风少游出了蛊院,往鱼家饭馆直扑而去。
“嘿,少游,稀客啊!”鱼快开口就不客气:“今儿怎么想起上我家来了,我还当你打定主意要和我们绝交了呢!”
……
这小子哪里来这么损的嘴,不过说起来到底他理亏,也就嘿然一声,笑道:“怎么,不给吃?”
鱼快牙根痒痒的:“我哪里敢,大蛊师!”
上来就给了他一拳。
这原本是他们兄弟间常有的打闹,谁知道这一拳下去,风少游竟然闷哼一声,抱着肚子弯腰下去。
“少游……少游你怎么了?”鱼快起初当他是假装,但是看着风少游弯腰下去,好半晌不做声也不起来,方才慌了张:“你别吓我!”
“我哪有吓你……”风少游嗓子有些哑。
“那你起来啊!”
“我起……起不来。”
“你!你到底怎么了?”鱼快凑过来,夹着风少游的胳膊就要往上抬:“就这么轻轻一下,你他妈纸糊的?”
风少游“噗”地吐了一口气,借着鱼快的力量勉强站起来:“我不是纸糊的,我就是饿的。”
……
“您老……”鱼快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这是有半个月没吃饭了吧!”
风少游有些蔫,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起来实在丢人,照理说,他昨晚忙乎了整晚,饿了是正常的,可是饿到被鱼快一拳打倒——这也太没面子了。
一直到鱼家大婶端上来一碗热腾腾姜丝鲜鱼汤,他都没缓过来,匆匆说了句:“谢鱼婶!”
“得谢我,我煮的!”鱼快嚷道。
风少游头也不抬,一仰头,咕噜咕噜——他这不像是喝的,完全就是在倒,就好像从喉咙里长出一张大嘴来,嗷嗷嗷地等着吃。
鱼快看傻了眼:这还是他认识的少游吗?
鱼婶更是慌忙叫道:“少游慢点、慢点!别烫了——哎,没人和你抢!”
风少游果然慢了下来——只是这时候,汤碗也见了底,他恋恋不舍地舔了舔碗底,鱼快已经把眼睛捂上,把头扭向一边了:这不是少游,这特么绝对不是少游啊,他这是……被什么附身了么!
就算他煮的鱼汤好喝到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他也犯不上这样啊!
鱼快还在纠结,是该为自己的厨艺自豪呢,还是担心兄弟的失常,他妈就现实多了,很快给风少游盛了满满一海碗粥过来:“慢着点吃!喝点稀的,免得坏了胃”。
鱼家饭馆都没人吃饭了,所有人都围拢过来,围观风少游饕餮。
“风小子这么瘦,怎么这么能吃啊,都吃哪里去了——这比小胖子还能啊!”有矿工打趣。
鱼快:……
这时,明小苏也过来了,一进门,就看见乌泱泱的人头,好容易扒开人群,却看见风少游滚烫一碗粥稀溜溜一口,连个顿都不打就下去了。当时就张大嘴,好半晌方才叫出来:“少……少游?”
风少游没理他,明小苏扭头抓住鱼快:“少游他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鱼快双手叉着腰:“从今儿早上进门,就和饿死鬼投胎似的,一直吃吃吃,吃到这个点都停不下来,喊他也不应——”眼看着风少游又下去一碗,左右矿工都在大声喝彩,唯有鱼快与明小苏对望一眼,一阵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情况?这一阵子见首不见尾的,好不容易逮到了,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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