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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像虫子。圆圆的,全身青灰色,表面有细密的鳞片,一张一翕的,但是没有覆盖全身,大概是盖了有一半多的样子,没盖住的地方,嶙峋的透明肉色,有点惨状。
不过后侧倒是有一块鳞片明显比其他的都大,颜色也略有不同,偏粉。风少游想凑近了仔细看看,那鳞片突然猛的翻卷开来,朝他吼叫了一嗓子——那竟是张血盆大口,一口整齐细密、锋利无匹的牙齿。而粉色鳞片上方则鼓隆起一对有点像牛鼻子的小孔,向外喷着腥热的粗气——这冷不丁的一下真把风少游吓得够呛!
狗日的!什么鬼!
好吧,看出你是只虫子了,有嘴巴、鼻子,那眼睛呢?
风少游这么想时,那货像得到感应似的,两侧各有一张小鳞片打开了来,里面血红的小玻璃珠似的球体寒光一闪,又慢慢合上。仿佛在回应:想看眼睛是吧,那给你看咯!
……
虫子的前半部分——那应该是尾部了吧,已经爬进了他的手臂,最前端感觉有根针一样的东西已经深深扎进了血管。
它爬得很慢,有气无力地,像是这个“爬”的动作需要消耗很多的体力,所以只能爬一会儿休息一会儿,风少游觉得自己都快哭了,您老要进来就快进来,也动作快一点啊!我手臂上的伤口还大敞开着呢!
好在虽然手臂破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但是血并没有哗哗地流出来,而是处于一种半凝固的状态。
也许是这只奇怪的虫子有凝血的功能。
这时候还有心思庆幸,风少游觉得自己的心也够大了。
相比他的乐观,信蛊就惨烈多了,它原本一双翅膀是舒展的,上面淡银色的光点没事还会跑来跑去,但是现在,两只翅膀都收起来了,缩成一团,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缩小、缩小……缩到大家都看不见它!
这有什么用啊!风少游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被本命蛊的蠢给气哭,这有什么用啊!那条虫子离它就这么点距离,人家又没瞎,怎么可能看不见它!就算看不见,难道也还闻不到、感觉不到?
只不知道为什么,在之前,信蛊这样狂热地想要投奔它,到真见了,又吓成这个样子,没出息的东西。
想到这里,风少游心里一动,他不知道这条虫子对他的本命蛊做了什么,但是很显然,如果方才信蛊醒着,他就完全可以依靠本命蛊察觉周围的环境,不会被红光一步一步引到它面前,被它钻进来。
也就是说,这条虫子是有预谋、有计划地把他引来了这里。
恐怕、恐怕还不止是这一次,之前……秋元祭遇见红衣少女之前,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信号,对这里生出好奇,然后他就遇见了箭蜥。
一条……有脑袋的虫子。
这应该是一只蛊虫。
秋老师说过,本命蛊会跟着宿主一生一世,不能替换,蛊场之外的野生蛊,经过炼化之后,可以作为本命蛊之外的附属蛊,为蛊师所用。因为至少要达到二段合阶的修为才能够操作“炼化”,所以秋老师并没有详细讲解过炼化的法门。
讲解过也没有用,风少游苦笑,就眼下这种情况,他的本命蛊吓成这个样子,他连活动都困难,不被这只虫子炼化就不错了,还想着炼化它,简直笑话——也就是听天由命了。
秋老师还说过,没有经过炼化的野生蛊强行与宿主融合,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可惜他现在完全没有办法阻止这种情况发生——见鬼,这见鬼的虫子到底看上他什么了?难道是看中他骨骼清奇,天赋异禀?风少游被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逗笑了,镇上老人们说起那些传奇蛊师的时候,倒是很喜欢用这八个字。
这一笑,青灰色虫子遮住眼睛的鳞片又倏地掀开来,看住他。
风少游:……
看什么看,老子这是在苦中作乐啊!没准再过一会儿就要嗝屁了,难道笑都不让笑?
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虫子血红色眼睛的视线似乎从他身上转移到了面前的信蛊上——手臂开始发热,越来越热,热得就像是……像是里面横了一条烙铁!
整条手臂都灼痛起来,他仿佛能够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焰火,但是并没有。信蛊虽然吓得瑟瑟发抖,像是随时可能昏过去,却还悲惨地清醒着,它清醒着,他就能清楚地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
风少游感觉到虫子扎入肤底的尾部针管正顺着筋脉一点一点向着信蛊蔓延过去。
青灰色虫子随即张开嘴,露一口整齐细密、锋利无匹的碎牙,为了更靠近信蛊,圆圆的身子瞬间拉扯成了长椭圆形,风少游和他的本命蛊一起哆嗦了一下。
信蛊就像那天在假岩魁面前的那个孩子,已经惊吓到了极点,莫说是逃,就连动都不会动了,只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风少游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只青灰色虫子,一口一口,咬碎信蛊的翅膀。
这是……他的本命蛊啊。
没了本命蛊,他还怎么做蛊师!
一瞬间之前种种,盼了多少年才盼来的择蛊式,找到本命蛊时候的欣喜,得知信蛊无用时候的失落,再后来,秋元祭上的万众瞩目,和这只长着一双翅膀的虫子一步一步磨合的过程,有欢乐,有汗水……忽然,就都成了空。
没了本命蛊,他就被打回了原形,就和他几个月前遇到的那几个醉酒的泼皮一样,没有别的出路,就只能跌落底层,每天为生存辛苦挣扎……他还不如他们,他们有父母,家人,他孑然一身。
就更别提找到父亲了……无论他是死是活。
然而那也只是一个瞬间,下一个瞬间,他连这些想头都没有了,信蛊的最后一点残骸被吞噬殆尽,眼前一片暗黑,他又恢复到了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然后,他的整个身体发生了严重的痉挛。
风少游滚落在地上,身体弯曲成一只红焖大虾——这是……虫子在炼化他?他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元液在元窍里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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