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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我以为凭着自己这点儿爆发力怎么也能往前冲个十几步呢,毕竟村口已经近在眼前了。
谁知就在这时我却突然感觉自己身上一阵剧痛,我低头一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从我身后的黑气中伸出了无数只苍白的人手,他们一个个如铁钳一样死死的抓住了我身体……
一看这情况,我的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看来这次我还是有点儿托大了,一想到之前还在丁一面前性誓旦旦的保证自己肯定能出来,现在看来我可能是要食言了……
这时就听我身体里的夏荷突然声音惊恐的说道,“你们不能进来!不!你们别进来……啊!啊……不……”
伴随着夏荷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我突然感觉那黑气中似乎有着无数的钢针钻进了我的身体里,疼的我浑身哆嗦,没一会儿的功夫全身上下就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腾不出手来掏出衣服里的兽牙,如果不是身上还有锁魂印在,只怕我这会儿早就已经被这些厉鬼夺舍上身了。
可即便是有锁魂印在,我的身体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那种钻心的疼痛如果继续下去,我应该很快就会失去意识的……体内的夏荷也不知怎么样了?我现在脑子已经开始浑浑噩噩的发懵,除了心中的怨气,剩下的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蜷曲了起来,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剧痛我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出来……这时我的意识终于渐渐的涣散了。
这个鬼地方,丁一进不来,而我又出不去,看来我张进宝今天只怕是要给这些死鬼陪葬了……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间恢复了意识,可我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我摸着黑儿往前走了一段路,可很快我就发现脚下的路非常的平坦,甚至可以说非常的光滑,就跟走在……玻璃上的感觉一样。
我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我眼睛看不见了,还是我本身就置身在黑暗之中呢?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这都让我的心里感觉非常的不安,甚至可以说是极度的惊恐……
即便是刚才我被拉些死人手拉住的时候,也不曾感觉到像现在这般的害怕,这是一种从心底所产后的恐惧,似乎我现在置身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在这里谁也帮不了我,等待我的除了无边无垠的黑暗之外再无其他!!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后,我就感觉到周身刺骨的寒,如果可以选择我是多一秒钟都不想置身在这黑暗之中。于是我就本能的一直往前走,生怕稍一停下来,心里的恐惧感就会越来越大……
还好就在我越走越绝望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前方闪出一丝的光亮,犹如黑夜里的一盏明灯。虽然我也不知道在那片光亮之下会是什么在等着我,可此时此刻内心的恐惧让我必须寻着那抹光亮而去。
有了方向后,我的心中不再像刚才那样的惊恐不安,同时我也加快了脚步,往着光亮的方向一路狂奔。可跑着跑着我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因为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周围的黑暗已经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野地。
总算是不用置身在黑暗当中了,我的心里也不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这最起码说明我的眼睛没有问题。这时我仔细的观察着四周,发现这里遍地狼烟,似乎是刚刚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随着我继续往前走,周围的事情开始变的越来越清晰,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满地的残肢断手和数不清的尸体堆积如山……
这会儿我还真有点后悔见到光明了,因为刚刚置身在黑暗之中虽然很吓人,可是那些恐惧都是来自心底对未知黑暗的不确定。
而现在……我所要面对的则是真实的视觉恐惧,它的震撼程度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以至于我的每处毛孔都能感觉到这里非比寻常的气息,让我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什么才是死亡。而且最为诡异的是,当我独自走在这尸山骨海当中时,却感觉不到一丝残魂的存在……
突然,我看到前方似乎有个人正在朝我走过来。
虽然我离那人的距离非常远,以至于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可是看他的身形……却忽然让我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当我明白过来那人是谁的时候,心中竟涌起了一阵的狂喜,立刻朝他的方向狂奔而去……
向我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丁一这小子,这感觉实在太熟悉了,我肯定不会认错的,于是我就边跑边高兴的喊道,“你小子是怎么进来的?黎叔不是说你身上阳气太重,根本进不来吗?你……”
我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因为就在我眼看要跑到丁一身边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虽然这个人的身形和走路的姿势都和丁一无异,可是他身后却跟随着一股铺天盖地的死气,仿佛周围这遍地的死尸都不及他身后的万分之一。
“丁一?是你吗?”我轻声的问道。
那人听到我的声音后也站在了原地,冷冷的看着我……内心的陌生感觉不停的在警告我,这人不是丁一!不要再往前走了!
可我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慢慢走向了他,虽然这个丁一给我的感觉如此的陌生,可是丁一的样子我又怎么会认错呢?这个人除了看我的眼神和以往不同之外,他从里到外都是丁一啊!!
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眼前的丁一为什么会变的如此陌生,可丁一就是丁一……我不能因为他变的陌生就不去关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能假装看不见他身后那铺天盖地的死气。
“丁一?你怎么了?”我又轻声的试探了一句。
没想到他听了之后却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柄长剑,剑尖直指我的咽喉,一脸警惕的质问我说,“你是谁?莫不是赵国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