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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经此一役,真煌城的经济几乎瘫痪,在六月将至的气温下,过多的死亡带来了难以抵御的瘟疫和疾病,太多的商户和民居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大批的难民无处安置,伤兵躺在街头。连绵的阴雨天气给真煌带来了更大的灾难,很多来不及抬出城的尸体倒在污水中,浸泡发白发臭,变成一堆聚满苍蝇和臭虫的腐肉。
因为燕洵出城前,一把火烧掉了帝国粮仓,而大多数粮食商户也在动乱当晚被人洗劫,是以一时间,真煌甚至筹措不出赈灾的粮食。不到半月,大量的难民死在饥饿之中,生死存亡的关头,向来温顺的帝都百姓展露出他们野蛮的一面,抢劫时有发生,这些被逼到绝境的良民甚至敢打劫小股的武装军队。
短短两天之内,就有三十多支派出去维护秩序的帝国小分队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了一天之后,人们才会在路边的水沟里发现这些人的一些随身物品。比如军装、匕首、刺刀、靴子、肩章,或者还有一些更私密的东西,比如贴身的内衣、珍藏着的荷包、断了的手脚、抠出来的眼珠,还有森森的白骨……
帝都的秩序,霎时间荡然无存。
半月之后,疯狂的难民们冲出真煌,向着四面八方逃难而去。然而赵氏家族,却对眼前的状况毫无回天之力。
赵正德站在一片废墟的盛金宫城楼上,无奈地苦笑,随即带着最后一批武装势力,在宋缺参将的保护下,车马滚滚,离开了这座满目疮痍的城市。
大夏建国三百年,这座古老的城市曾经抵挡了无数异族的刀锋。
六三三年的帝都守卫战,大夏的白威皇帝曾以八千铁骑对抗二十万犬戎狼兵,死守帝都一月,终于等来了诸侯世家们的援兵,创造了弹尽粮绝誓死不退的神话。
六八四年,帝国东部大族卧龙氏背叛帝国,打开白水关,放唐、宋联军进入国境。敌军一路冲杀,曾杀至距离真煌城不到三十里的三里坡。当时大夏皇帝正在东南出游,国中只有八岁的太子赵崇明和皇后穆合九歌。当时,满朝文武力劝国储退避,然而二十七岁的穆合九歌带着八岁的儿子站在城头,三日不下,一直到帝国的旗帜飘上三里坡,将敌军打倒。
七四一年的赤潮之乱,帝都的城门甚至被叛军敲碎,赵氏皇族们,也没有丝毫退步!
七三五年……七六一年……七六九年……
顽强地挺立了这么多年的真煌帝都,骄傲地站在世界最高高原上三百年不动分毫的赵氏皇族,却终于在六月初九的早上,离开了这座他们坚守了三百年的帝国心脏,黯然地退往位于东北方的圣城云都。
虽然后世的史官们对这一仗诟病诸多,但是不得不承认,铸成这一伟业的,是燕北新一任的王者,在帝都为质八年的燕洵世子。他以区区一人之力,借助大同行会的五千武士,一手完成了犬戎人三十万大军、唐宋联军五十八万将士、叛军倾族之力都没有完成的奇迹伟业!
燕洵之名,就此传遍大江南北,整个西蒙大地为之瑟瑟。燕北的狮子,终于醒过来了,属于燕北的时代,再一次在乱世的战火中,轰轰烈烈地开始。
灰蒙蒙的早晨,真煌城楼上吹响了一声号角,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天边雾气蒙蒙,好像又要下雨。十多个身穿青色铠甲的战士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百草摇曳的大地,空荡荡的驿道上,没有一个人影。年迈的士兵低叹了一声,放下号角,转身向后走去。
“还没人来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老兵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的男人二十多岁的年纪,相貌英俊,很是年轻,披着黑色的披风,遮住了里面的军装,看不出是什么身份。但是老兵还是能一眼看出,这是个贵族的将军,不是自己这样的普通士兵能够比拟的。
“回将军的话,还没人来。”
年轻男人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他看着老兵佝偻的身体,将近五十岁的身子已经撑不起那身军装了,肩上的双月单纹图案显得有些破旧。青年微微皱眉,问道:“十九师不是都跟着皇上去云都了吗?你为什么没去?”
“将军,小的太老了,走不了那么远的路,活命的机会,就留给年轻人吧。”老兵低沉地叹了一声,“我十四岁开始当兵,从马夫开始,一直到守城门,已经守着帝都三十多年了,不能因为这里被人攻打了,这里的百姓都逃跑了,我就也跟着走啊。只要城门还没倒,我就得在这儿待着。”
年轻人眉头一皱,一双眼睛深沉如海,眼内波光翻涌,好似有利剑在熔炉里煅烤。
老兵没有注意,仍旧絮絮叨叨地说着:“再说,小的家人都在这一仗中死了,我一个人去云都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留在这里,最起码还能找一找熟悉的人,看看有没有无人收殓的邻居们的尸首需要我帮着收殓。人啊,总是要入土为安啊!”
年轻人低下头,面色有些悲凉,在他的背后,是大片大片的焦土和废墟。曾经,那里矗立着全大陆最为繁华的建筑和人群,有世界上最雄伟的楼塔、最奢华的宫殿,现在它们已经沦入历史了。
“将军,”老兵抬起头来,紧张地搓着手,有点忐忑,见年轻人表情温和,终于还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世家藩王老爷,没一个派兵来帝都支援的?诸葛老爷、魏大人他们还回了自己的领地,帝国要分裂了吗?又要打仗了吗?燕世子什么时候会带着燕北军打过来啊?”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平静的声音自年轻人口中缓缓吐出,却有强大的信心从他的话语中散发出来。年轻的男人面容坚韧,语调低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帝国不会分裂,燕北军不会打过来,帝都不会毁灭。总有一天,离开的人都会回来,真煌城,会重现昔日之宏伟,往日之风采!”
老兵有些发愣,望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些日子听来的传闻突然间土崩瓦解。那一刻,他真的全心全意地相信了眼前这名年轻将军的话。老人眼里冒出希望的光芒,振奋地问:“真的吗?他们还会回来?那小的还能继续守城门吗?”
“你会的,”年轻人转过头来,轻轻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我特许你一直守下去,哪怕到了一百岁,我也会派人每天抬你到城门前来。你若是还有子孙在世,我就特许你的后代子孙为我大夏皇朝守帝都之门,帝都不会亡,只要我还在世,绝不食言!”
说罢,年轻的将军翻遍全身,终于在衣兜里摸出一块被火烧黑了的银牌,上面刻着细致复杂的紫薇花,那是大夏的国花,在这刻看来,显得神圣且苍凉。
“这个,就当作信物。”
老兵大喜,转念却有些怀疑,他不解地望着年轻人,很聪明地换了一种委婉的问询方式,“请问将军是哪个师队的?小的能不能知道将军的尊姓大名?”
年轻人抬起头来,此时太阳已经升出了地平线,刚刚雾蒙蒙的天气顿时消失,漫天金光洒下。
“我是骁骑营参军统领,我叫赵彻。”
老兵顿时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过了许久,老兵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使劲地磕头大叫:“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七殿下,请殿下恕罪,饶了小的这一回。”
前面没有声音,老兵抬起头来,却只看见城楼的台阶上一个挺拔的背影。年轻的皇子手握佩剑,一步一步消失在城头,脊背挺拔,像是一棵足以撑开天地的树。
光华璀璨,霎时间晃花了老头的眼睛。他转头望去,只见自己面前,一块银质的牌子放在青砖地面上,紫薇花怒放,像是九月的暖阳!
百年之后,卞唐的腾渊阁史书对当年的记载只留下了这样一段话:大同行会复仇事件之后,赵氏皇族广发征召令,各大门阀返回领地,各地藩王无一响应。夏皇无奈,下令迁都。皇子赵彻守国门,皇子赵飏自请命追击燕北军,大夏一脉,就此露出疲态,已难以领袖庞大的国土和八方的诸侯势力。在我国仁圣武德明智睿敏皇太子的周旋下,卞唐一跃成为当世第一大国,西蒙大地的商业中心由北方开始转移。大夏商户人心不稳,大规模越过边境进入卞唐,仁圣武德明智睿敏皇太子之通天彻地之才、惊才绝艳之智、神乎其技之勇、光照天下之义堪称当世之表率、天地之翘楚、万民之大幸……
虽然后世的史学家都对后面关于李策皇太子的记载保持了高度的怀疑,认为燕洵造反根本跟他没什么关系。而且很多人十分坚决地认为,后面的话绝对是李策皇太子自己加上去的,因为前后墨迹的颜色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前面是令人观之赞叹的极品书法,那么后面的字迹,就连刚学写字的孩子看了都要汗颜。
但是这不能否认前面的真实性,大同行会复仇事件之后,偌大的大夏皇朝,真的走向衰败了。
就在真煌帝都面临着百年不遇的可怕劫难的时候,燕北在内陆的最后一支队伍,仍旧在邱平山一带徘徊。偌大的邱平山平原上,一队衣衫褴褛却眼神坚定的队伍正在静静地潜伏,像是一批饿狼一般,在原地蹲守,等待着最佳的出兵时机。
虽然各大门阀氏族没有援助帝都,却纷纷把目光聚集在燕北的叛军身上。直到此时,楚乔才对燕洵放弃西南镇府使稍稍有一丝释怀。燕氏一门被帝国斩首,燕洵本就和大夏皇朝有不共戴天的血仇,而大同行会则是大陆公认的造反头子,如此一来,背负背主叛国罪名的,就只有西南镇府使一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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