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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动不动的沉在那里,睁着眼睛像是已经死了一样,脸上没有一丁点活人应该有的表情。
骆心安一下子懵了,巨大的恐慌海啸似的铺天盖地的涌来,她疯了似的猛地游过去,紧紧抓住聂暻的胳膊把他往水面带。
可是她的力气毕竟有限,情急之下喊出了聂暻的名字,却忘记自己还在闭气,一张嘴,大股的气泡顿时从嘴里冒了出来,她狠狠地呛了一下,池水立刻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嘴巴和鼻孔,她瞬间就没法呼吸了,池底像是突然伸出无数双手把她狠狠地往下拖着,仿佛一下秒,她就要溺死在这一汪池水里。
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她根本来不及想太多,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她都要聂暻活着。
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生死,哪怕自己都快要窒息而亡,却仍然用尽全身力气把聂暻往水面上拽,胸口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她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发黑,可她一直紧紧地攥着聂暻,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放手。
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搂住了她,接着一片嘴唇就堵住了骆心安的嘴唇。
源源不断的氧气灌进了她的嘴巴,她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时才看到眼前完好无损的聂暻,当即明白过来自己又被这家伙狠狠地耍了一次,当即怒火中烧,使劲的挣扎起来。
可是聂暻压根没打算放过来,一只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攫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一下,嘴唇温柔又缠绵的堵上来,继续往她嘴里灌气。
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彼此,聂暻两条腿前后摆动,紧搂着骆心安浮出了水面。
当破水而出的一刹那,骆心安整个人窒息一般瘫倒在池边,剧烈的咳嗽着,从没有一刻觉得空气如此新鲜。
她呛得太厉害,整张脸都憋红了,眼眶里全是红血丝,眼泪都淌了出来,趴在一边,指着聂暻的鼻子,像是要说点什么,可是这会儿已经喘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聂暻的情况不比她好到哪儿去,CHI-LUO的上身不停地滴着水,一双墨色的眼睛锐利的锁住骆心安的瞳孔,当她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猛地把她死死的按在池边,凶狠的吻了上去。
他以前的吻多少都带些试探和羞赧,哪怕再心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过,他就像一只刚从笼子里挣脱的野兽似的,尽情的啃咬吞噬着自己的猎物,把骆心安咬的都疼了也没有放手,一双眼睛里闪耀着狂喜,像是要把骆心安整个吞下去似的,撩开她的衣服,啃咬她的锁骨,粗-重的呼吸混合着水汽扑到骆心安脖子里,让她惊得一阵阵战栗。
“唔唔!放……放手!你这个王八蛋!”
骆心安真是气疯了,她就没见过比聂暻更恶劣的人了,就算事先是她做得不对,不应该推他入水,但他怎么能用这么恶劣的方式骗她,而且一骗就是两次,最可恶的是自己竟然连续两次都中招,甚至为了这种混蛋,刚才差一点连命都豁出去了。
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骆心安气的都分不清到底是在气聂暻骗他这件事,还是气自己太笨,被这个恶劣的男人耍的团团转,可聂暻却没给她半点犹豫的时间,当她张开嘴准备继续骂人的时候,聂暻一下子攫住她的舌头,疯了似的缠绕舔-SHI。
“……唔!”骆心安本来就要断气了,又被这么凶狠的吻着,窒息一般发出一声闷哼,张嘴就咬,聂暻就任凭她咬也不松嘴。
一瞬间,血腥味儿弥漫在彼此的嘴里,聂暻的瞳孔绽放出刺目的光芒,胸口剧烈的跳动,脑袋里嗡嗡作响,似乎都听到了自己身体里血脉贲张的声音。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在这份感情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沦陷。
他是一个偏执的人,想要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牢牢掌握,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他就不会轻易的妥协放手,不管是权利、地位、金钱……这些东西完全是唾手可得,关键只在于他想或者不想。
可唯独在感情方面,这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无论他如何去争取,另一颗心都长在别人身上,他不能做到完全掌控,更拿不准骆心安的心思,从相识以来,他虽然总是笃定的认为骆心安的一切都是他的,但骆心安却没有给过他任何主动的回应。
不论是相识,相熟……还是如今的提亲,都是他一味的自相情愿,所以沉在池底的那一瞬间,他脑袋里突然就冒出一个想法,如果不是他这样穷追不舍,骆心安又会不会喜欢他?
可当在千钧一发之际,骆心安仍然选择握紧他的手时,埋在心里最深处的这一丝恐慌也终于烟消云散了……巨大的狂喜降临,他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下来。
“……你他妈又发……发什么疯!”骆心安的嘴唇都麻了,抬手就要挣扎。
这时聂暻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心安,你很喜欢我吧。”
他说的不是“我喜欢你”,而是“你很喜欢我”,连疑问句都直接省掉,像陈述事实一样无比笃定的开口。
骆心安没料到他胡来这么一通就为了说这个,刚才被骗的火气还没有褪下去,这会儿把脑袋一偏,没好气的说,“放屁,你少自作多情。”
聂暻听了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容更甚,整个人都压了上来,与骆心安的嘴唇碰嘴唇,鼻尖顶鼻尖,一双深邃的眼睛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骆心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沉声开口,“你不喜欢我刚才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承认你自己的心有这么困难么,嗯?”
最后一个尾音上翘,他埋下头在骆心安的锁骨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气。
骆心安的心陡然一颤,避开聂暻极具侵略性的眼睛,一板一眼故作冷静的说,“你是王爷,被我推下水要是送了命我怎么交差,为了我这条小命我也得下水救你,更何况,当时那个情况,就算是只狗溺水我也会下去救,跟对象是谁没有关系。”
“所以狗也可以这么对你吗?”
说完这话,聂暻又靠近了一步,骆心安已经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角落,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聂暻的膝盖顶进了骆心安的腿间。
这时聂暻垂下视线,骆心安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发现水面上漂着一件衣服,原来她刚才下水时救人心切根本没顾上刚刚穿好的那件单衣,方才因为剧烈的运动竟不知什么时候滑脱,没了这件衣服,她连刚才那块“遮羞布”都没了,两个人皮肉相贴,这次她彻底露在了聂暻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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