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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多大庭广众的,当着这么多人做这么羞耻的事情,简直就是大殿play。avi,你不怕被人撞见,我可还要脸皮呢!
骆心安尴尬的咳嗽几声,企图往旁边挪几下多开聂暻的“骚扰”,可聂暻似乎早就料到她的意图,等她一动,那只本来就牵扯她的那只手就抬起来,顺势把骆心安的手指送到嘴边,用袖子一挡,在谁也看不到的角度,面不改色的啄了几口,甚至舌尖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骆心安的指尖舔了几下,要多晴-色有多晴-色。
骆心安被他这么一舔,头皮当即就要炸开了,一张脸霎时间涨得通红,使劲把手往回收,聂暻就是不放手,偏偏脸上还摆出无比正经的表情,把所有不能见人的动作都隐在桌下,任谁这时一眼望过来都不会发现一丁点端倪。
这时常月翘的舞已经跳到了尾声,骆心安羞耻的脑袋都快冒烟了,往聂暻那边一看,见他竟然罕见的露出一抹淡笑,挑衅的回望过来,眉毛一挑,似乎在无声的说:想让本王松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平时有多容易害羞,到了这种时候都会突然变得极其恶劣,每次都步步紧逼,毫不退让,把一向强势的骆心安逼得无路可逃,只能败下阵来乖乖认栽。
眼看着音乐的声音越来越低,骆心安一闭眼,深吸一口气,强压住紧张羞耻的都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拿着茶壶装作给他倒茶的样子,凑过去飞快的亲了他脸一下。
聂暻不满意,在她刚要抬头的瞬间,偏过头一下子捉住了她的嘴唇,重重的吻上去,像是不过瘾似的又接着咬了一口,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起头,继续若无其事的抬起头看表演。
骆心安捂住发疼的嘴唇,被他这副大尾巴狼似的表情气得耳朵通红,又没法当场发作,只能干咳一声,像是再多看这家伙一眼,就会被旁人发现端倪一般,快速把脑袋尴尬的转到了一边。
这一幕全都被身后的几个小太监看在眼里,几个人极有默契的同时低下了头,在心里深深的感叹一句:自家王爷实在是太耻了,他们已经没眼再看。
这时一曲终了,常月翘以一个柔美的旋转停了下来,翩若惊鸿般正好落在聂毅面前,她羞涩垂下一双漂亮的眼睛,面若桃花,眼如春水,配上身上的粉色纱衣,美的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全场一片叫好,有不少早就对她倾慕不已公子这会儿都站了起来,满目痴迷的看着她不停地鼓掌,周围所有女人这会儿的脸色都很难看,心里真是又气又妒,但又不得不承认,常月翘的舞跳的是真好,这样飘然欲仙的舞姿,纵然是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她们,也只有崇拜和羡慕的份儿。
老皇帝也跟着鼓起了掌,笑着问旁边的聂毅,“毅儿以为月翘姑娘的舞姿如何?”
可聂毅这时却捏着只杯子沉默,好像并没有听见他说的话,老皇帝蹙起眉头,“毅儿,朕在问你话。”
聂毅这时一下子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还跪在他跟前的常月翘,压下眼睛里波涛汹涌的情绪,面色如常的勾了勾嘴角,“常小姐的舞姿自然是没的说,所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也不过如此。”
一句话让常月翘的脸一下子更红了,胸口起伏了几下,心脏激动惊喜的砰砰直跳,忍不住眼含春水的看了聂毅一眼,害羞带臊的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自谦道,“……月翘……多谢殿下赞赏,月翘今日准备仓促,没有跟乐师打好招呼,若提前准备好笛音,效果肯定会更好。”
“仓促准备就已经让太子夸赞为洛神下凡,若是精心准备那还得了?”
皇上一句玩笑话,引得在场的所有人朝臣都笑了起来,老皇帝龙心大悦,直接吩咐李公公当场赏了常月翘不少的金银珠宝,而这时聂毅一如既往的面带浅笑的坐在那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一场,只是拿着酒杯的那只手此刻却死死地攥在一起,手指都因为用力而泛起了青白色,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这酒杯彻底捏碎。
他的脸上虽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对面的聂暻和骆心安身上,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失去了节奏。
他刚才什么都看到了,就在常月翘跳舞的时候,聂暻和骆心安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在昏暗的光线下,他还是清楚的看到聂暻那样肆无忌惮的搂住骆心安,然后两个人就像已经融为一体般,完全与周围的一切隔离,明目张胆的耳鬓厮磨,唇齿相依,快速的交换了一个仓促的吻。
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掩饰,又或许明知道他就坐在对面近在尺咫的位置,所以才故意这样演给他看,但无论是哪个结果,都让他目疵欲裂,胸口阵痛。
那一刻,他的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就顾不上去欣赏什么舞蹈,眼睛被两个人相拥的样子狠狠地刺痛,他明知道自己应该立刻调转视线,这只不过是聂暻的一场挑衅,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就这样自虐般看着,一直等到舞蹈跳完。
至于常月翘跳的是什么,他根本就没有看过一眼。
皇后瞧了一眼今晚大大出了风头的常月翘,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接着往座下一瞥,对老皇帝说,“皇上,刚才月翘姑娘说这舞要与笛音相配才足够完美,臣妾就一下子想起来一件事情,我大晟女子之中也不乏精通音律之人啊。”
她的话音刚落,骆心安的瞳孔就骤然一缩。
果然还是来了!
从皇后提议要众女表演才艺的时候,她就一直悄无声息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刚才她在说这话之前,神色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视线快速一瞥的方向还是让骆心安看了个正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竟然正好是洛家所在的位置,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她就知道皇后一定另有所图,可这又跟她和洛家有什么关系?
骆心安的脑袋快速的转动着,上座的老皇帝这时已经笑着开口,“怎么,皇后挑了这么久,终于选中表演的人选了?”
皇后抬袖捂嘴一笑,俏生生的说,“看陛下说的,好像臣妾有多挑剔似的,臣妾可是谁家姑娘的才艺都想看,只不过是听了月翘这孩子说的话,突然想到洛尚书家中可是有四个女儿,听说各个多才多艺,如今在场的各家姑娘基本上都表演了个遍,三品以上大官里可就只有洛尚书家里一个姑娘还没出,这可是太屈才了啊。”
一听这话,骆心安脸色当即一变,果然该来的怎么都躲不掉,她的预感一向很准,这一次看来也没估计错,这位从未谋面的皇后娘的的确确是要给她一个偌大的“见面礼”。
聂暻一下子蹙起眉头,皇后到底想干什么,她与洛家从无交集,更谈不上沾亲带故,这个时候她突然点到洛家头上究竟是什么用意?
老皇帝闻言一挑眉毛,这才意识到洛骁今日竟然带了两个以前从未提过的女儿,心里不由也有些好奇,笑着说,“洛爱卿,皇后可是千挑万选才挑中了你们洛家,你这两位千金朕以前也没听过名号,想必是养在深闺深藏不露,今日特意带出来震一震大家的吧?”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洛骁,受宠若惊,赶紧跪地行礼,心里怦怦的直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对于洛婉婷和洛婉云这一对侄女,到底不是亲生,他并不是那么知根知底,她们不像洛心慈,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一身才艺也是自己花尽心思培养的,所以自然敢耀武扬威,洋洋得意的带着女儿到处的炫耀。
她们虽说也跟着从小学习琴棋书画,但是水平到底如何,有没有洛心慈那么高,他这个当大伯的根本就摸不准,所以在这大殿之上也不敢擅自冒头,可现在是皇后娘娘钦点,让他们洛家出这个风头,那这样千载难逢他怎么可能错过。
压下心里的惊喜,他磕了一个头说,“谢谢陛下、娘娘恩典,陛下盛赞了,臣这两个女儿的才情比之常小姐肯定是拍马也赶不上了,但也自小精通琴棋书画,如今承蒙皇后娘娘赏识,臣也不再推辞,这就让两位小女去准备一下。”
皇后勾起嘴角轻笑一声,“洛大人不忙,先听本宫把话说完。”
“本宫早就听说洛大人教子有方,四个孩子各个出类拔萃,长女骆心安更是巾帼不让须眉,之前剿匪有功还被陛下亲封了贵女,本宫一直想见见这位贵女,但一直没找到机会,不知在场这两位千金里可有心安那孩子?本宫倒是想看看她会表演些什么才艺。”
听了这话,站在一边的落线险些嗤笑出声,这皇后娘娘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是高啊,她可算是明白聂毅这本是是从哪儿学来的,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姜还是老的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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