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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峻朝敞开的房门外看了一眼,张宇文的房门也开着,里面很安静。
张宇文在这个除夕夜确实很忙。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霍斯臣和严峻会突然一起喝酒,喝完以后霍斯臣还哭了……当然,这两者之间也许没有必然联系,霍斯臣的情感释放,只是饮酒后的连带结果。一整夜里,他都听见对面房间陈宏的鼾声,郑维泽似乎也睡得很死。
于是他照顾完霍斯臣后,只好又过去看看严峻,当然,主要是看小棋,免得严峻半夜吐在她的身上或是压到她,小棋虽已断了夜奶,半夜却还是会醒,没有母亲的她一向很懂事,拥有寻常这个岁数的婴儿所不具备的淡定与成熟。
平时半夜三更醒来后,她很清楚哭也没用,累得像狗一样的老爸,通常不会醒,她只能睁着眼睛,或者爬来爬去,在黑暗里自娱自乐地玩一会儿。这夜张宇文来了,便坐下来,抱着她,把她重新哄睡。
于是张宇文来回照看两个房间,在不可靠地睡得和死猪一样的郑维泽与陈宏身边来回经过,直到快天亮时才算真正睡着。
睡了不到三个小时,霍斯臣终于醒了,张宇文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霍斯臣不敢乱动,看着熟睡的张宇文。
霍斯臣从背后搂着他,大气也不敢出,心脏却跳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随之共振。张宇文穿着睡衣,身上带着青年人独特的、充满生命力的气息,既干净又纯粹,荷尔蒙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缓慢扩散,犹如一个奇特的结界。
那是另一个同为雄性生物的领地,它允许霍斯臣的进入并默许了他在其中撒野,同时带着领地主人的威严。与女生天然带着温柔的,无条件的纳入、包容不一样,这种接纳是有条件的,条件的限制让霍斯臣平添了紧张与刺激,刺激感旋即又转化成了欲望,让他诞生出冲动,只想在其中深入探索一番……
张宇文又动了动,霍斯臣从半睡半醒开始,就顶着他,再这么下去多半要让他醒了。鉴于自己的满身酒味,霍斯臣意识到有必要速度去洗漱,让自己显得干净点。
但很快,张宇文也睡眼惺忪地醒了,抱着被子,坐起来发呆。
“昨晚上没睡好?”霍斯臣完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是他朝服务生说:“再开一瓶这种酒。”
张宇文打了个呵欠,很想揍人。
“你说呢?”张宇文反问道。
霍斯臣叼着牙刷出来,朝张宇文作了个帅气的扬眉动作。
“我昨晚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霍斯臣漱口后问。
张宇文:“……”
霍斯臣清醒后,又恢复了惯常风度翩翩的模样。
霍斯臣:“?”
张宇文简直啼笑皆非:“没有。”
“严峻呢?”霍斯臣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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