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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敞思路正好相反,双掌拍击桌面:“我要垄断市面上的蛇油买卖。”
“垄断?”钟与没有听过词。
周敞解释:“啊,垄断就是把蛇油都占过来,包括能生产蛇油的材料,这么一来不管是谁需要蛇油,就都只能从我们这里买了。”
钟与琢磨了一下:“王爷是说‘榷’?”
这次轮到周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但无所谓:“总之就是要做到只有我们有蛇油可卖,旁人想卖也没货就对了。”
钟与思路还在千里之外:“王爷,难道不是打算捐给越北前线的将士?他们可……”
“先生不要老是想着一个‘捐’字嘛,”周敞也算是循循善诱了,“我们要大量产蛇油膏,当然首要是供应越北前线,保证前方将士不必受冻疮之苦,至于怎么个供应法,还可以再商榷一二。”
钟与茫然跟着点点头。
周敞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另一方面,越北六月下雪,估计锦都也热不了多久肯定也要变了天气。锦都城中的小姐夫人们,可最需要我们四味药铺的东西,新品、主品、竞品、主推都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钟与听个一知半解,主要新名词太多,紧蹙的眉头拧成疙瘩:“王爷想法虽好,但恐怕现在没有那么多银子呐。”
周敞一下被浇了冷水,不自觉想到还撂在寝殿里那厚厚一沓银票,先使个贼心眼儿:“先生,我们府中还有多少银子?”
钟与都不用想,直接能报出数目:“一千八百三十两。”
一千多两银子?
周敞惊讶,溢于言表。
这都不是少得可怜的问题。
钟与反倒很是自豪:“王爷何须为银子沮丧?您能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正德,利用,厚生,惟和。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已是最好的福德。”
周敞听不明白,猜测是穷酸读书人自我安慰的傻话。
但正是因为钟与总是这么说,奕王风铭才没有办法。
钟与一提到钱的话题,必然又想到别处:“说到这个,王爷,如今这天气是乍暖还寒,杏花坊那边还需再坚持热粥一段时间,更要开始施药,一些人捂了一冬天的病气可能都要在春天发出。”
杏花坊的药铺本来就是用来给穷人施粥施药的,有钱就给两个,没钱能看也给免费看。
西城住的大多数是穷困百姓,奕王府也在西城,能好到哪里去?
“自然、自然。”周敞口中敷衍,腮帮子僵硬。
这是什么高级“讨债”方式,她还真招架不住。「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一定是要加把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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