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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汴梁城里,早已知道西军献俘的队伍要来,再得行人路过看见,消息瞬间传遍整个汴梁城。
闲散之人,纷纷三位结伴出城去瞧热闹。
安营扎寨,对于西军这些士卒来说不过轻松小事。倒是有一事把这些西军士卒忙坏了。
便是给这些党项人刮头,几个月没有刮头,这些党项人头顶早已长得黑黑一片,如此献俘,到了东京这些达官贵人面前,也少了一份震撼。
在东京能看到的党项人都是披发秃顶,大多是西夏使节之类的,这些俘虏自然也要披发秃顶,已供众人观瞻。
若是由这些党项人自己来刮头,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却是又不能把利器交给这些党项人,万一有人手拿利器作乱,又要出事。
只得西军士卒来给这些党项人刮头,也就有了无数的惨叫与鲜血淋漓。
众多军汉也要自己打水来把甲胄擦洗得发亮,兵器也要打磨得寒芒闪动。旌旗也要拆下来清洗晾干,便是马匹也是梳洗得油光水滑。
倒是众士卒忙里忙外,依旧笑意盈盈,心情也是舒畅。能来东京汴梁,能入得大宋京师,还能亲眼得见赵官家,这一份荣光,也是能拿来吹嘘一辈子的。
当然也是众人拿命换来的!
“哥哥,你说上次官家拆的城门楼子现在修好了没有?”鲁达开口去问郑智,汴梁拆城门的事情,鲁达至今难忘。
“都快两年了,自然修好了。有没有再拆就不知道了。”郑智回道,这城门能拆一次,再来巨石,自然也就能拆第二次,未来还有十几年,这花石纲也是源源不断,即便方腊起义,依然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各式珍奇。
“哥哥,你说官家要这些破石头干嘛?”鲁达显然不能理解赵佶这样的爱好,在他这个浑汉看来,石头便是长成了天仙模样,不过也是一块石头而已。
“对于艺术的无上追求,你们是凡人,不能懂的。”郑智想洋洋洒洒去解释一番,看着身边的鲁达,也就熄了这份心思。
“听说官家诗词书画无一不精,哥哥,有没有这回事?”鲁达再问,对于文人墨客,这个时代的人有一种骨子里的崇拜。
“自然不假,赵官家也就精通此道了。”郑智眼望汴梁巨城,随意答道。
鲁达听到郑智说不假,脸上也显出一份崇敬,对于其他的,自然也不会去深思熟虑。更是没有听出郑智语气中的看不起。
身后一直未说话的朱武却是听得脸色一变,抬眼去看郑智背影。
鲁达也随着郑智目光去打量这巨城,城墙高好几丈,直有十几米,军汉鲁达叹道:“哥哥,这汴州城怕是兴兵百万都难以攻破。”
若是按照鲁达战阵上的经验,五丈多高的城池,想要攻破,实在太难,何况汴梁还有百万军民。
郑智听言笑了笑,道:“坚城无疑。”
城池坚固与否,与城墙的高度自然有关系,不过守城之人才是最主要的。
金兵围汴梁,这般坚固的城池,女真却是不费一兵一卒便进了汴梁城。
此事容后再叙。
郑智这边一切准备妥当,傍晚十分,果然有童贯差人送来书信。
献俘之事,官家大喜,与蔡太师合议。明日便入城往梁门大街而入,至内城梁门献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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