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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神寻梦6（第1页）

儿子夫妻和江斌进办公室，江斌说：“姐夫今天去送殡？”我说：“生产队里，最年长的男人死了，以前在生产队，经常跟他说笑的，他很风趣的，也该去送他最后一程。”江斌说：“我妈跟着你妈也去帮手，应该会认识更多的村民。”我说：“你不用担心你妈，昨晚我去坐夜，见你妈很开心，跟年轻的村民也谈得来，有说有笑。”江斌说：“主要还是你妈跟村民关系好，如果你妈跟人家关系不好，谁理会我妈？”儿媳说：“舅父说得对，阿嫲跟人家好，人家自然对外婆好，以后外婆不用孤独过日子。”江斌说：“外甥媳妇说得好，在家的时候，除了跟孙玩，很少跟小区的人来往，自我孤独。还不如以前在村里，时常跟人交往。姐夫，现在时间差不多，你开心肝的车回家，车尾箱有很多咸鱼和活海鲜。”我说：“你不带回家？”江斌说：“我有带，放在我车尾箱，心肝强硬要达成夫妻和胡淑敏留下一部分，他们也听心肝的。你拿回去，分给你的兄弟和舅爷就是。”我拿手机看，已经过了十一点，开车回家。到了家门口，刚好见到大哥、二哥经过，我叫他们拿咸鱼和活海鲜回家，过了一会弟弟也来了，叫他拿咸鱼和活海鲜回家。处置好咸鱼和活海鲜。打电话给江雪英，江雪英说：“乖乖，什么事？”我说：“达成在徐老板家里，带了咸鱼和海鲜回来，海鲜在厨房，咸鱼在餐桌上，你们回来放好。”江雪英说：“知道，你去食饭，挂线。”打完电话，四兄弟去酒堂。

四兄弟到了酒堂，几个堂兄弟见了，叫过去一围台坐。我见二个妈也到了，跟坐一围台的人说话。死人饭比较婚宴准时点，今天还是差不多到十二点才上菜，可能出殡时间迟一点，吃饭时间也推迟一点。堂兄弟之间，边吃喝边聊天。

吃完饭，我回家，回到家里，家人已经吃完饭，收拾好聊天。江斌说：“姐夫这么快食完饭？”我说：“死人饭准时一点，今天算迟了，你没有拿海鲜回家？”江斌说：“拿了回家再过来，你走了一会，康凡豪就去厂里，说请吃饭。”我说：“吴燕的兄弟、侄儿没有去找他换厂房？”江斌说：“康凡豪说，吴燕的兄弟、侄儿没有去找他，他马上找了客户，而且高价成交，跟着去工厂找你，说请食饭，我跟他说，你刚走去送殡，康凡豪马上取消饭局，跟着走了。”我说：“你们去就是。”儿媳笑着说：“爸，康老板听舅父说，爸去了送殡，康老板马上说取消，不去了。”江雪英笑，家人跟着笑，笑完老婆说：“老公好早点去，不然人家去了，你也不知道。”我说：“酒堂还在开赌场，那有这么快。”儿媳说：“爸，输钱的人怎么办？”儿子说：“回家里找家人报销。”江雪英笑起来，家人跟着笑。

二个妈进来，江斌说：“妈，帮人做事的感觉怎么样？”江雪英母亲说：“说真的，你妈还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感觉很新奇。跟着嫲嫲去帮手，一边聊天一边做，这种感觉又回到从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以前的氛围好，我今天心情特别好。”家人笑起来，笑完江雪英说：“妈，等会你们还要做些什么？”妈说：“就是搬坐夜的台凳，没有其他事做，只有神婆有事做，她收很多钱的。富叔今天一齐做了。”江雪英说：“妈，一齐做是什么意思？”妈说：“就是跟三七一齐做，如果不是一齐做，三七那天，又要请送殡的人食饭。现在的人，能简单就简单，如果做三七，又要招呼人，很多人嫌麻烦，干脆出殡这天一齐做。”江斌说：“婶婶，这样一齐做，少了麻烦，也节约了钱财。”妈说：“舅父，也有这种原因，以前三七食饭，还收利士的，现在做三七的人，已经很少收利士了。”儿媳说：“阿嫲，收利士是什么意思？妈说：“等于去饮喜酒送利士，先给利士再入席。穷苦人家叫食高价饭。”儿子笑起来，家人跟着笑。笑完老婆去拿咸鱼出来说：“二个妈，拿咸鱼回去蒸来食。”妈说：“改天再拿，阿章要去啦。”

我和二个妈出去，到了富叔家门口，拿了送殡要拿的东西，过一边跟送殡的人聊天，边聊天边等出殡。我的手机响，拿手机看是达成，我过一边，调小声音接电话说：“达成，怎么样？”达成说：“乖乖，胡淑敏跟我说，回来后，拜神婆家里，已经不见有隐身人，不知她们去了那里？”我说：“拜神婆也不见？”达成说：“胡淑敏说，拜神婆在练功，她全屋看过，不见隐身人的踪影。”我说：“胡淑敏没有问拜神婆？”达成说：“拜神婆练功的时候，她叫胡淑敏不要打扰她的，胡淑敏不敢去打扰拜神婆。”我说：“你有没有打电话给黄神？”达成说：“我打了很多次，打不通，他关了手机。”我说：“你去拜神婆家里看看，可能胡淑敏功力不够，看不到她们。”达成说：“乖乖，我马上去拜神婆家里，挂线。”打完电话，见送殡的人，已经开始动了，我跟着去。

过了一会手机响，拿手机看是胡淑敏，我边行边接电话说：“胡淑敏，什么事？”胡淑敏说：“乖乖，师父家里，一个隐身人也没有了，不知道她们去了那里。”我说：“刚刚达成打电话给我，我已经叫达成，去你师父家里，等他看看是什么情况。”胡淑敏说：“乖乖在车上？”我说：“现在去坐车。”胡淑敏说：“乖乖，你现在说话不方便，过一会我再打电话给你，挂线。”到了停车的地方，上了大巴车，儿时同伴阿超对说：“阿章，过来一起坐。”我在阿超旁边坐，阿超说：“现在平时很难见到你。”我说：“你也一样，你现在还去车客？”阿超说：“我不是老板，不去车客能干什么？”我说：“你儿子也算是老板，你留在家里全职带孙就是。”阿超说：“现在是我接送孙，差不多也算全职了，其他时间去车客。”我说：“你老婆去上班？”阿超说：“她去上班，还好，她那份工早收工，晚饭不用我煮。你现在是大老板，你儿子跟着你？”我说：“现在是父子一起做。”阿超说：“到了我们这样的年纪，去打工没人请的，除非做老板。”我说：“你现在也可以安心带孙。”阿超说：“还是要去挣烟酒茶钱自己花。”我说：“你现在戒了赌？”阿超说：“早戒了，自己没有赌运，送钱给人花，还不如自己花，不想横财了。”我说：“怪不得昨晚不见你下场赌，以前你一定会下场赌。”阿超说：“你几兄弟都不赌钱，大概村里，只有你几兄弟不赌钱。你的堂兄弟也赌钱，你看你一个堂兄弟，有人死坐夜，赌钱一定有他，而且他赌得大。你堂兄弟有赌运，听说他昨晚赢了六千多。”我说：“谁输得多？”阿超说：烂赌英输了一万多，阿能也输了有七千多，肥婆听说也输了六千多。”我说：“烂赌英不是欠了人家很多钱，还有人跟他赌？”阿超说：“有拖没欠，长命债长命还。死人坐夜赌钱，都是用现金赌的，没有现金的马上离场，所以死人坐夜赌钱，是没有欠数的。至于是谁借钱给他，只有他和借钱给他的人知道。阿能不同，一万几千，对他来说不是钱，肥婆也一样。”我说：“他的债主见他有钱赌，不去问他要？”阿超说：“坐夜赌钱，债主一般不会问他要，他有钱赌也算有希望，债主想他赢钱后，有钱还给自己。更何况如果闹起来，会犯众憎，令人讨厌。如果是平时，见他有钱赌，债主一定会去问他要，如果他不给，债主会动手打他。”我和阿超一路聊天，让我知道村里很多隐秘事。

到了殡仪馆，刚下车一会手机响，拿手机看是达成的电话，心想，莫非达成知道我下车，我接电话说：达成，怎么样？达成说：“乖乖，你还在车上？”我说：“我刚下车，你的电话就来了，莫非你知道我下车？”达成说：“乖乖，我也想有这样的能力。如果你还在车上，我迟一点再打来，拜神婆不知什么原因，还在练功，我陪着胡淑敏，除了拜神婆的房间，其他地方全部检查过，一点发现都没有。”我说：“有没有隐身人，用过的东西留下来？”达成说：“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莫非她们全部回老巢？”我说：“黄神的手机还关机？”达成说：“乖乖，黄神的手机还处于关机状态，不说了，挂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