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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贵辞了郑屠急匆匆的便要望郑家兵为山寨兄弟划出的营地赶。但见那营帐已然立起。四周皆是郑家兵在巡视。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
营门外士卒见有人前来,立即大声喝止道:“兀那汉子,此乃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宋承贵不由心里暗怒,但此时不是强争之时,便赔笑了脸道:“俺是五岭峰寨主宋承贵是也,如今要如营帐内看望俺的兄弟的!”
那士卒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道:“原来是五岭峰强人头领,只是我等遵守军令,不敢擅放任何人等入内,还望头领恕罪则个!”说罢,只是叉手一礼,却并不放人。
宋承贵不由恼怒更甚,强忍怒气道:“这营中皆是我的兄弟,我如何不能进去瞧一瞧?你只管通报你家的主官,只说我到了便是!”
那士卒显见得有些犹豫了,与对面那个军汉商议了一回,便点头道:“你且候着,我去通报主官便是!”说罢,快步入了营房。
侯了许久,宋承贵也不见那士卒出来,不由心急如焚,便举步要进去,却又吃那士卒拦住,不由怒从心头起,叉开五指,只朝那士卒脸上一掌,打得他一脸开花,脸上顿时肿了半边,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这厮,我定然禀明你家保义郎,好生处置你才是!这般的不识抬举!”宋承贵骂了一句,这才举步朝着营内走去。
却见那跌倒的士卒爬将起来,从腰间摸出一个号角,顿时吹响起来,那“呜呜”之声在军营当中飘扬起来,又大声喊叫道:“有人闯营,有人闯营!”
顿时整个军营都倏地炸开了一般。但听得各处号角四起,军士从四面八方哗啦涌了出来,手持长枪大刀,将那宋承贵团团围住。
宋承贵听得那号角之声,便暗叫一声糟糕,好在自家也是郑屠的大哥,因此虽慌而不乱,见四面八方涌出来的士卒,强自镇定下来,却也吃着士卒快速反应,训练有素的模样竟得呆住了。
那些士兵没有贸然发动进攻,宋承贵自然也不敢贸然的再往内闯了。他一手按住自己腰刀的刀柄,一变四下里查看,他在等这里的主官出来。
“谁如此大胆,敢擅闯军营?”只听得一声士卒丛中一声断喝,众士卒分出一条路来,只见一个高大军官走了过来,见了宋承贵,不由笑起来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宋头领!如何便闯了下官的军营?”说这话时,脸上那一丝笑也隐了下去。
宋承贵不动声色,冷笑道:“我自来探望我山寨内的兄弟,却不想还不得入内,是何道理?莫非是你家保义郎这般吩咐的?”
来人正是呼延胜,听了宋承贵之言,不由大笑道:“何来山寨兄弟?你莫非忘记了,已然受了招安么?还要成群结伙,行那强人勾当?莫说你不得擅入,便是保义郎来了,也要得我手令才能入内。”
“你——你很好!”宋承贵怒极反笑,指着呼延胜却说不出话来。
“此乃军营重地,不是山寨喽啰聚集之所!”呼延胜也没得好脸色,“如今念你初犯,又不知军中规矩,故此看在保义郎面皮,放你一遭,你速速离去!”
“无理,无礼之极!”宋承贵不由叫道,“好,好,好,罢了,这朝廷招安,我也是受不起的。如今我只要召回我的兄弟们,再与你家保义郎说话!”
“你家兄弟?”呼延胜忽又大笑起来,“如此这些人等皆是郑家之兵,小种相公已然许了保义郎,你还要恁地说话?且这些喽啰不遵军令,号令不行,在军营中寻衅滋事,因此已然捉人解除了兵刃武器,由我郑家兵看押,如何处置,还要等我家保义郎来说话。”
宋承贵一听此言,顿时就愣住了,胸中怒气难忍,自己要召集兄弟,却不想吃人将这些人等全部收押了,没得本钱,如何去投了小种相公门下?
愣愣的立在哪里,心里一时百感交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得耳边那呼延胜道:“你是自行离去,还是要使某派了军士送你出营?”
宋承贵一跺脚,恨声道:“好好好,你等做得好事。”说罢也管不顾,径直就离了军营,朝着郑屠的中军帐快步而去。他胸中愤怒,倒有许多的话要去质问郑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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