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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容自然不敢说出实情。此男是为侯爷而选。
“她承认了……她垂涎我的美色”
“谁稀罕你的三瓜两枣?”,祝九容狠狠瞪他。
“祝将军,你逾越了。回去军法处置”
“是”
马车缓缓离去。唐云意感觉马车里的人在看着他。女侯爵虽然看到真面目,声音倒是很中性。
祝九容起身,萧灿立刻大喊大叫,“有人的屁股要开花咯”
祝九容狠狠地指着他,“给我等着瞧。下次让我再碰到你,非扒了你的屁股不可”
“我好怕哦”
……
陈旧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门梁上的灰尘些许掉到了唐云意的头发。那股刺鼻的屎味和尿味的混合味道已经消退。
看似杂乱的小屋变得宽敞了不已,屋内已经收拾了一遍,一桌三椅整齐排放,窗户打开,临窗下摆放了一张书桌,上面摆放了几张白纸还有一支紫毫。窗棂上有一个破碎的花瓶,里面插了从树上折下来的几枝紫薇花。别有一番盎然的雅味。
窗前的小书桌坐了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左右的年轻人,身上披的是唐云意那天走之前扔下的衣服,光线被挑起的屋檐遮挡了大半,他的侧脸在光线中半明半暗,氤氲出一股温润的读书人气质。
只要不往身上糊屎涂尿,谁看得出来这曾经是一个疯子。岁月的痕迹,让他早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锋芒。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视线全部放在窗棂上的紫薇花上。思绪不知飘到哪了,唐云意进来的时候,他没有发觉。
“宋泽呈”
宋泽呈如受惊的小兔一样,猛地起身。因为太过于用力,椅子被他带倒了。他脸上掠过一抹淡淡的红晕。
唐云意给了他三天时间。三天的时间里,宋泽呈说服了自己,接受帮助。从一个赤裸着身躯,浑身脏兮兮如同乞丐的疯子到穿上衣服,恢复正常,他用了三天时间。这三年的煎熬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始终折磨着他。他恍惚地以为自己真的疯了。突然有一天,头顶上笼罩的乌云里突然撕开了一条裂缝,一双大手从裂缝里伸下来,把他拉到云层顶端。
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告诉他,他是来查三年前的科举案,还告诉他,已经识破他装疯卖傻。
年轻的男人走后,他沉思了许久。足足想了一天一夜后,他才拉起地上的衣服,盖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他厌恶备受屈辱的身体,拉紧了衣服后,不愿意再去看自己的身体。
唐云意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天气已向秋转,白昼的时间变短,眨眼的功夫,天空如黑色的幕布笼罩下来。
唐云意坐下来,桌面已经擦干净了。他望着这个像瘦得像竹竿一样的男人走过来。不合体的衣服披在他身上,走过来时,像一根竹竿顶着一口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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